“他怎么不愿意了?到时叫你秋禾哄一哄,保证就同意了!等秋禾嫁过来,我也传他医术!”
“你传徒弟就好了,你放心!白川嫁过来,我们家也养得起!”
……
两个老头子为谁娶谁嫁的事操碎了心,拌嘴拌得十分专注,一直到老刘提着象棋摊子进了屋,才停下这场无聊的争执,摒弃前嫌下起棋来。
秋禾晚上回家时,隔着老远,就听到家门前有吵架声,忙跑过去,就见晒谷坪上,老丁和一个陌生的老妇人站着对骂。
“老杀材!老匹夫!隔着几里路就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叫我恶心死了!”老太婆满脸皱纹,佝偻着腰,骂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
“老虔婆!老王八!你不好好在水里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妖?”老丁也是毫不相让,声如洪钟。
两人都性子暴燥,胡乱骂着,几乎要打起来。沈宝成在旁边劝架劝得很吃力,看见秋禾,忙喊他过来帮忙,说:“这个老人家说是来寻亲的,白川可跟你说过?”
秋禾打量着老太婆,问:“您是别婆婆?”
老太婆转过身来,目光如矩看着秋禾,说:“沈秋禾?”
秋禾忙开了白川院门,帮别婆婆把行李提进来,沈宝成也把气愤愤的老丁劝走了。进了院子,双方坐下,因为都从白川口中听到过对方,一老一小一见如故。秋禾便把白川的事情点点滴滴都告诉了她。
别婆婆叹息道:“我早猜到了,以前他隔段时间总会给我打个电话,如今这么久没电话来,我就知道,想必是出了事。”
秋禾心里难过,说:“他本来还打算过段时间去看您的。”
“我也听他说过,”老太婆仔细打量着秋禾,点头说:“原来你就是秋禾,也是个好孩子!不枉白川对你好!”
秋禾眼圈顿时发红,牵着别婆婆的手,说:“婆婆,我找不他!我把洞里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他。”
别婆婆把秋禾搂进怀里,抚着他头发,说:“傻孩子,你找他做甚?他肯定是躲起来休眠去了。咱们水族的灵兽受了伤,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休眠一阵,这样才恢复得快。等他好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可我好担心,他要是忘了我怎么办?”秋禾闷闷地说。
“不会的!他怎么会忘记你?”老人家拍拍秋禾的背,说:“咱们就耐心等着吧,他肯定也盼着早点出来呢。”
第二天一早,别婆婆就让秋禾带她上了山。她从行李里抱出一个密封的大罐子,紧紧抱在怀里,秋禾要帮她拿,她也不答应。两人一路爬上东山,到了龙巢,一直到潭边,老太太才小心翼翼地放下罐子,松了口气,说:“老了!要照以前,爬这种山我大气也不喘一口,现在眼睁睁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了!”
说完她理了理头发,指着罐子道:“你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秋禾摇头,老太太把罐子的密封口打开,端过去让秋禾看,就见里头是蓝汪汪清凌凌的一罐水,闻着灵气扑鼻。
别婆婆贪恋地凑到罐口闻了闻,说:“这是我家旁边那口湖里的最后一点灵气了,我把它抽出来,如今,那湖只剩一腔死水了。”
秋禾万分震惊,颤着声音说:“婆婆……”
别婆婆把罐子里的水一点点倒进了潭里,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