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性子倔强,即使病到要死的地步,估计也不会主动告诉别人,想到这儿秋禾有点不安。他返回家中,从西厢窗户翻进了隔壁,只见白川家堂屋门洞开着,房里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乱,秋禾用手摸了摸,是凉的,看来人早就出去了。
大清早的,这家伙上哪儿去了?秋禾站在床前,感到很迷惑。
正在这时,房门一声轻响,白川低头钻了进来。看到站在房间里的秋禾,他似乎也吃了一惊。
两人对视片刻,秋禾先开了口:“你上哪儿去了?”
白川低下头,含糊说:“上厕所。”
“上厕所去了那么久?被子都是凉的!”沈福尔摩斯本来认为他在说谎,又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白川正苦于不能及时想到有说服力的借口,听他这么问,忙点了点头。同时想,这不算骗他,他确实心里不舒服,而心是属于肚子这个范畴的。
“我就知道!就猜你肯定是身体不舒服。”沈摩斯一方面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另一方面很担心,把白川按到床沿上坐下,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去拿点药?”
“没事。”白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秋禾,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出了千真万确的关切,扰了他一夜的心病忽然不治而愈。
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秋禾一扬眉:“我在树下没等到你,就进来了啊。不过你这样子,今天是去不成山里了,你就上床躺着吧。”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人一把拉住。白川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有些迟疑地问:“昨天那人是谁?”
秋禾在床边坐下,说:“我同学啊。昨天不是说了吗?”
白川有点紧张:“你们很要好吗?”
“唔,”秋禾含糊说:“我们同过几年班。”
白川的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里,问:“那你……喜欢他吗?”
“瞎讲什么呀你!”秋禾皱起眉,不悦地说:“就是关系好点的同学而已。”
白川松了一口气,脱口道:“你别理他,”停了停,觉得这话很没有说服力,又补充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秋禾扑嗤笑了,“你又不认识人家,知道什么好人坏人的!”
白川心里又一凉,想,糟了,他同学一来,他都不相信我了!
他这厢心里惊惊乍乍,那边秋禾已经起了身,拍拍他的肩说:“你拉了一夜肚子,就再躺会儿吧。我先走了。……真不用吃药?”
“不用,”白川也站起来,“我陪你去。”
“别瞎撑了!说不定一会儿你又得跑厕所!”秋禾把他按坐下,“你在家老实呆着吧,我自己到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