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转身去里面房间找药了,出来后把一塑料袋药放在桌上,还叮嘱说:“外敷内服的都有,不要搞错了。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要把人带来看看。”
“好的。”秋禾冲他笑了笑,道过谢,提上药往回走。
隔壁院门依然紧闭,秋禾从窗户翻过去,发现这里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堂屋门关得死紧,屋里悄无声息,他把药放在门口,在门上敲了敲,说:“我给你拿了点药,你自己看着用。实在不行就上医院,自己的身体可不能闹着玩儿!”
里面的人毫无回应,秋禾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悻悻回了自己家。
那么深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白川那混蛋,为什么不去医院?他又为什么突然跟自己翻脸?秋禾越想越坐立不安,觉得整件事充满了蹊跷。
☆、调查
一直到中午时分,秋禾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了沈宝成回家。沈宝成一进门,秋禾就迎上去,问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人现在是生是死。
沈宝成打量了秋禾两眼,说:“你倒是耳朵尖,哪儿听到的?”
“镇上的人都知道了,就你还瞒我!”秋禾对外公非常不满。
“人早死了。”沈宝成坐下歇脚,说:“听说是一群到山里来玩的人,昨晚上不见了两个同伴。一群人寻了半天,还报了警。最后找到溪旁边的时候,那两人都死硬了。警察在滩边忙了一个上午。”
秋禾咬着嘴唇,沉默半晌,才喃喃说:“真死了啊。”
沈宝成点头,叹了口气说:“真死了。”
两人对坐无言,过了一会儿,沈宝成站起身来去做饭,秋禾跟在后面,忍不住说:“那些人真是到山上游玩的么?镇上人说他们是上山盗猎的呢。”
沈宝成把泡着的地脸皮沥起来,又去灶下生火,把火点燃了,才说:“说不上来。看着不太像。……倒象是城里来的混子。”
外公话没说完,便忍住了,秋禾顿时明白,小声问:“是上回跟白川过不去的那些人?”
沈宝成盯着灶膛里的火,点了点头,说:“我也是猜的。”
秋禾悚然心惊,问:“为什么他们没过来找白川,却跑到山上去了?”
“谁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沈宝成皱眉说。
秋禾在边上沉默片刻,突然想起白川身上的伤,忙说:“外公,我上午看到白川了,他受了很重的伤,”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背后有这么长一道豁口!”
沈宝成吃惊地抬头,往隔壁方向望了望。
秋禾又补充:“让他去医院他也不去,我就到镇上诊所买了点药,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沈宝成突然站起来,往西厢房走。到了窗户边上,他停住脚,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袋,拿在手里看了片刻,回头问秋禾:“这是不是你拿过去的药?”
秋禾也看到了,袋里的药原封未动。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糟糕,嗯了一声,转身就要回房。
“秋禾!”沈宝成跟过来,神情似乎有些不安,“你买药的时候,跟别人怎么说的?”
秋禾愕然看看外公,又回想一遍,说:“我没细讲,只说是家里人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