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竟敢擅闯飘缈峰!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么?”
两位守山女弟子怒叱一声,发足疾追,却哪里追得上?
只能眼睁睁看着欧阳靖背影越去越远。
两女无奈停下,对视一眼,一女子冷哼道:“以为冲过山口就能上山了吗?真是失心疯了。山上尚有一十八处天险,又有上百位各部姐妹把守各处天险,倒要看他能活到几时!”
另一女子道:“那人身法诡异,快如魅影,不是易与之辈。还是先通知山上姐妹们,得她们措手不及,遭了暗算。”
说罢取出烟花讯号,发讯向山上示警。
山上把守一十八处天险的灵鹫宫女弟子们,看到空中绽放的烟花讯号,知道有外敌来袭,顿时纷纷警惕起来,严阵以待。
第一处天险,八位灵鹫宫女弟子结成一个小剑阵,八双明眸隐含煞气,紧盯下方山道,誓要将来敌斩杀此处。
很快地,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便出现在下方山道上。
众灵鹫宫女弟子瞪大双眼细瞧,只见那男子英俊挺拔、气宇轩昂,脚踏玄妙步法,虽是疾速前行,却予人一种闲庭信步的奇妙闲适感。行走间大袖飘飘,襟带飞扬,当真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飘飘然仿若神仙中人。
即便灵鹫宫女弟子,多是身世悲惨,乃至饱受男人欺凌的可怜女子,整体氛围皆对男人有种天然的厌恶,但此时见了欧阳靖这副宛如陆地神仙的卖相,这八位灵鹫宫女弟子,却也仍禁不住心中暗自惊叹,明眸异涟涟。
一两个年纪小些的,甚至还稍微红了红脸蛋。
不过惊叹归惊叹,这些灵鹫宫女弟子,却并未因此忘却自己的职责,仍然严阵以待。
为首的女弟子更是踏前一步,剑指欧阳靖,娇叱:“止步!再踏前一步,定教你血溅三尺,身首异处!”
欧阳靖哈哈一笑,非但未停,反而更快三分,闪电般掠向这八位阻道的灵鹫宫女弟子。
“哼,当真以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我们便不舍得下手杀你吗?”
那为首的女弟子眼神一冷,面挂寒霜,喝一声:“杀!”一剑朝欧阳靖眉心疾刺过去。
与此同时,另七名女弟子也变化阵型,或自正面,或绕两翼,纷纷朝欧阳靖出手。八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几乎不分先后,同时袭取欧阳靖上身眉心、咽喉、心口、小腹、两肋、腰眼这八处要害。
剑光灼灼,剑风呼啸,面对这配合默契的小剑阵攻击,欧阳靖不慌不忙,长笑一声,大袖一拂。
嘭!
雷霆震响声中,欧阳靖大袖迎风鼓荡,仿佛一块铁板,于空中划了个半弧,一一拍击在八柄利剑剑尖之上。
“哎哟!”
声声惊呼,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接下来便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坠地声。
却是那八位女弟子,被欧阳靖大袖扫中剑尖后,一股强劲的震荡之力,自剑尖一路蔓延,直至剑柄,震得她们指掌酥麻,手腕酸软,掌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纷纷脱手坠地。
一袖扫落八位女弟子长剑后,欧阳靖脚步不停,自她们中间一穿而过,继续往上疾掠。
那八名女弟子阻挡不及,眼看着欧阳靖破阵而出,过了这一处天险。
“那人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面面相觑一阵,一名女弟子讷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