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料室出来,才走到香樟林,隐隐地便听到一阵说话声,而这说话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异常地耳熟。
铃木悠心下一惊,加快脚步赶过去,果然,她听到了昨天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自己与迹部谈判的相关对话:
“迹部君,其实,先前的摄像机根本就没有摄录到什么东西。”
“啊嗯?”
“那个摄像机其实只是我防范的一种手段,我先前根本就没有打开摄录开关……”
…………
“芥川君?”铃木悠愕然瞪着安然睡卧在一棵香樟树下,持着一方小巧的mp5的男子,面上迅速换上一片苍白。
竟然是他!
看来是上次的便当惹的祸……没想到芥川慈的记忆力居然这么好,对于一个偶尔碰见的无关路人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经理你来了!”芥川慈郎骤然一笑,眼睛发亮地跳起来:“慈郎就知道经理你肯定也喜欢这段录像,于是专门在资料室翻出来拷贝下来好送给你。”
像是小孩子突然得到心爱的玩具似的,他将手中的mp5献宝一般地捧到铃木悠跟前: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要找本大爷做什么?”
“迹部君,我,我一直都恋慕着忍足君……”
“嗯?”
“我是为了忍足君特地想办法转到这里来的。我……我知道凭我的那点小心思必然瞒不过您,只求您以后能高抬贵手……我保证,不,我发誓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您和您的网球部困扰的事情……”
…………
“芥川君……”铃木悠嘴上呐呐不能成言,心下思忖道:果然啊,腹黑都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这家伙明摆着是记了上次便当的仇,专门找上门来打击报复了。
“参考《表演与行为艺术》的话,经理你的表情和眼神至少有七次没有做好哦。”眨了眨眼,芥川慈比了个“七”的手势:“因为怕经理你难过,慈郎谁都没有告诉,只悄悄说给经理一个人知道哦!”
“多谢芥川君指点!”铃木悠努力让额上冒出汗来充作冷汗,面色自是应景地变得臭得不能再臭。
芥川慈果然如她先前猜想的那些,纯粹就是个看戏的。既然已经从录相带中瞧出不妥,他却一不支会忍足侑士,二不报告迹部景吾,而是选择私下里挟着录相带来找自己,那种行为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用客气啦!”芥川慈大力地挥挥手:“要不是迹部现在忙着他的追妻大计,以他的洞察力,根本就不用慈郎多嘴,他当时就会告诉经理了。”
心中已有定论的铃木悠自是不怵他的这点儿威胁:不过一场游戏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说他本人居于想要看戏的意愿,绝对不会在过足戏瘾之前揭发她。即便是被迹部景吾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最多不过是换一种游戏罢了。
“哎,近来真是太无趣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芥川慈复又躺倒在地,一脸天真表情的俏脸上充满了孩童似的忧郁:“还好小悠你来了……呐,以后慈郎可以私下里叫你小悠么?”
无趣么?
铃木悠冷着脸:“芥川君请明言。”
呵,芥川慈,你以为你能够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热闹么?遇到我,那可还真不一定哦!
“迹部和忍足从来不喜欢将力放在没有危险性的人身上。不像我,只要有趣的人和事,我都喜欢一查到底。”芥川慈打了个呵欠:“嘛,如果这个月都没有好玩的事儿,或许应该让校刊下个月连载点有趣的新闻,比如像忍足这种家伙会不会也有专门拾他们的人,像是花花公子克星之类的……”
“芥川君的想象能力真是令人心折啊!”铃木悠垂下眼睑,遮掩住眼中的情绪:在这个月里勾搭上忍足侑士……芥川君,你这是太信任你家忍足的节操还是太不相信我的游戏rp?不用你开口,难得有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天天同目标人物打交道,你以为我会放过这种机会?
说起来,难怪这小子态度如此嚣张,原来是查到以前的那点破事了啊!若是一般的人,知道这种事或许会打退堂鼓,至于你家忍足么……啧啧,那是必然只会起反效果的花花公子的本质不就一个“贱”字么!唯一可虑的是,以后想要甩掉的时候估计会很麻烦了。
鞠了一躬,铃木悠调整面上情绪,淡淡道:“感谢芥川君的开导,阁下这番金玉良言,铃木悠会铭记在心的。耽误了芥川君休息的时间,真是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