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一不小心手太重,把寒江给伤到了……
……咕嘟……我的祖母啊……咕嘟……这锁骨……怎么比他上过的最漂亮的侍人还性感呢……这睫毛……怎么正好就顺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呢……颤得他谢大少心跳都有不正常了……
最可恶的是这头发……为什么要正好滑过寒江微微昂起的颈项,为什么要正好抚过寒江光洁的肩背,为什么正好要长至寒江微翘的臀部……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柳寒江满脸黑线地看着谢子游脑袋沉到温泉底下,半没再起来,唯有一串又一串的气泡不时地从下面冒上来……大哥!你也太没品,就算玩水也不带么玩法的,知道的以为你是在吐气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放屁呢……这也太掉花花公子的价了!
柳寒江勉强抬起软软的手指头,戳了戳谢大少的脑袋:“子游,大哥!别玩了,要洗快洗!洗完了我还得回去呢?”
谢子游一惊,脑袋猛地从水中冲出:“回哪儿?”
柳寒江脸上淡淡的,仿佛在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还能回哪儿?回太子给安排的地方呗!你已经放过我一次,若是再放一次,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未太连累你了!就算你是龙卫,也只是皇上和太子的臣子而已,臣子若是违抗主子,恐怕后果……”后面的话却没有必要说出来,谢子游又不是荭纯纯,自然能体会里头的意思。
谢子游眉头拧起来,咬牙道:“你放心,连累不了我!寒江,你本就喜欢自由自在,受不得丝毫束缚!怎能为了我再回到那种地方?那里可是一滩浑水,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柳寒江蓦地心头一热,嘴巴上却冷冷地道:“子游,你骗谁呢?你认识我柳寒江多久?我是那么好骗的人?”
看到谢子游僵住的脸,柳寒江叹口气,正色道:“放心吧,我柳寒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既然我说要回去,自然有回去的道理!凭他一个区区太子,还困不住我柳寒江!子游,你信不信,只要给我一个月,我自然能光明正大地让太子不得不放了我!”
谢子游犹豫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凡是柳寒江承诺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而且,就算柳寒江最后失败了,他仍然可以暗地里把柳寒江送离京城。不如就让柳寒江尝试下,也省得他的寒江心里头恼了他。
然后谢子游不由得又想起了荭景的事情,若是柳寒江就这么回去,必然还会跟荭景……不行……他得问问清楚!
谢子游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问道:“寒江,你跟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跟他……”
柳寒江摇了摇头:“逢场作戏而已,我跟景儿之间没什么,不过是迷惑太子罢了。你们些暗卫,果然消息灵通、无孔不入,怪不得连虫子都进不去的太子别院也能偷偷溜进去。子游,我知道你心仪家我的景儿,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决不会真的动他!”
冤、冤枉啊……谢子游猛地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花花公子形象果然很是……深入人心!!谢子游肚子里头泪水长流,偏偏又怕越描越黑,不敢分辩,唯一值得高兴地是,既然柳寒江亲口这么说了,那么柳寒江跟荭景之间就绝对不会有那种感情!
或许……自己还是早跟柳寒江坦白的好?自己其实真正喜欢的是他柳寒江,其他人都是为了柳寒江的安全而撒的烟雾?谢子游想想,决定还是先告诉柳寒江自己喜欢他比较好,毕竟如今柳寒江身边的人已经不像在巡抚府那么简单,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冒出个荭景二号、荭景三号,荭景四号……到时候只要有个不是作假的话,就够他谢子游哭一辈子了!
谢子游鼓起全身的勇气,毅然决然地道:“寒江,那个……”
柳寒江本就热了晚上,导致口干舌燥,再加上刚才说了不少话,如今更是咽喉疼得异常难受,好脾气终于用尽,再也忍耐不住,一指头戳在谢子游脸颊上,打断他的话:“那个!你就不能那个赶快帮擦一擦吗!现在开始,不准再跟我说一句话!再这么下去,我到晚上也洗不完个澡!!!!!!!!!!”
“……”他的初次表白啊……他谢大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地表白啊……竟然就这么被柳寒江一巴掌打死了!!!
谢大少此时的心情与表情……真是……实在……无法形容……若是非要描述的话,那就是恨不得仰长啸,外加张脸泪千行……
可怜的谢大少……可叹的谢大少……可悲的谢大少……阿弥陀佛……
阿寒
谢大少化悲愤为力量,短短五分钟内把柳寒江洗得香喷喷、白净净,利落地穿衣、抱人、送回别院、然后闪人。中间当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出了太子别院,谢大少才把丁一、丁二从暗处叫出来,不满意呵斥道:“你们今天出手太慢了!在我冲出房门至少两息之后,才把人打昏!若那些人身手再好些的话,就算只有一息时间,也能马上开口示警!这么松懈下去,你们还怎么跟着我办事情?等回到龙穴之后,你们自己到阴针上跪坐两日!”
丁一、丁二连忙应了,肚子里头却在发苦,他们预料到任何情况,唯独没有预料到一向稳重的少爷会干出公然带人逃走的举动,自然会有些措手不及。
谢大少蹙着眉头,继续冷声道:“还有,你们今天给寒江买的衣服,到底是从哪个小店里头拿来的?颜色不好、样式难看,不是给本大少丢脸嘛!”
丁一、丁二低头受教,肚子里头已经苦得开始发涩。那衣服可是从京城最出名的“神剪阁”买的,谢大少前些日子还夸那里的衣服做得好,怎么今日又改口了呢?
谢大少发完了火,终于平静了下来,一踏马镫骑上早就被丁四牵来的汗血宝马:“算了,我倒是跟你们计较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得有肚量、有心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男人不能太疼老婆,要不然真得被爬到头顶上坐蜡!”
说完,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鞭,策骑而去。
留下丁一、丁二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想了半没想明白……得!还是老老实实回龙穴去跪阴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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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柳寒江回了太子别院,那些护卫们也没敢怎么声张,既然柳寒江没事儿,他们也不愿意触霉头让上司知道自己的失职,要不然以后碗饭就不用吃了!
柳寒江正好乐得轻松,日子好像又回到巡抚府样,看看书、写写字、发发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不能自由行动之外,简直就是他柳某人心心念念的潇洒闲人生涯。
谁知道几天太子没来找事,荭纯纯却又不正常起来了,伤口刚合拢,身体可以下地了,就开始跟私家侦探似地跟在柳寒江后头,盯着柳寒江不放,自己则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嘟着嘴、一会儿直叹气……
柳寒江倒是不在意,反正荭纯纯隔些日子就会莫名奇妙地发作一次,跟个梢算什么?没再暴走就不错了。他柳某人照样吃他的饭,睡他的觉,该干啥干啥。
荭纯纯明显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跟了没几天,就逮了个机会,单独找柳寒江说话,很努力地摆出有气势的样子:
“柳寒江!有些话咱得跟你说明白了!”
柳寒江此时正摊开书桌上的稿本,奋笔疾书。听到荭纯纯发话,不得不放下了笔,特意笑笑道:“说吧。”
没办法,虽然现在屋子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暗处肯定有太子的人在偷听、偷看他们呢,他柳寒江现在毕竟还没逃离太子的魔掌,该演的戏还是得演。所以对“爱人”荭纯纯的态度一定要好、一定要柔。
荭纯纯嘴巴抿了一下,郑重地道:“咱荭景虽然没读过几书,但是对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是很明白的!”
“哦!”柳寒江无话可说,只有笑着点头。有事儿您说话,只要别给我穿帮就行。
荭纯纯恶狠狠地把脸孔凑到柳寒江鼻孔前:“柳寒江,在妓院的时候你抛弃咱一次,见太子的时候又保了咱一次,两件事情算两清了!可是你后来亲、亲咱,又算怎么回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