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忙拉过其渊,给郭慎恭恭敬敬行了拜礼。
当夜,新帝在中和宫内叱责鲁王殿下足有小半个时辰,之后又命宫人在殿前挞了鲁王十记夏楚,令其跪至天亮,静思己过。
同一片月下,李逸拿着他从宫里带出来的上好金创药,原想着给赵喜让他服侍其渊上药,等到了地方,却见小宦正在屋后忙着煎化瘀内服的药,显然是分不了身。
李逸未有多想,拐进了世子屋里,里头烛火摇曳,其渊趴在床头,正捧了卷书在看。
发现来人是李逸,他眼疾手快扯了床被子掩住后头。
李逸顿时红了脸,他好似瞥见那伤口刚清洗过,其渊躺在自个床上的纱帐里,便没遮盖什么……
是他猛浪了。
然而这个时候再退出去,只怕是更加尴尬,于是李逸装作不知,慢慢挪上前去,将金疮药搁到床边的小几上。
他在床侧的凳上坐了,问帐里人,“伤口疼得厉害吗?”
赵渊早抛了书,掀开帐子,侧首向李逸,“不疼。”
李逸心道,睁眼说瞎话就是这个模样了。
白天打斗时那般激烈,还能硬寻出机会说话,此刻只他两个相对,倒是默默无言了。
幸好,不一会儿,赵喜进来,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李逸站起身来向他交代了金疮药的用法,见天色越发晚了,便准备回去。
赵渊忽然出声,“赵喜,你先出去。”
第五十三章
屋里只剩了两人,李逸不知赵渊唤他何事,重又走回床头。
赵渊温声道:“今天那板子打在你哪儿了,让我看看。”
李逸下意识想拒了,赵渊侧着身抓牢李逸的手,略使劲就将人带到了自个床上,那力偏还用得十分巧,李逸摔趴在被上,背后伤处一点没碰着。
赵渊凑近了哄他:“就让我瞧一眼,好不好?若不给瞧,夜里我怎么睡得着?”
李逸正想说不信他睡不着,抬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深眸,便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白日里,其渊自个怎么忍的,又怎么暴起护的他,历历在目。
李逸起身,乖乖褪了外头衣裳,重又趴到赵渊边上,反着手略掀了衣角,露出左腰的皮肤。
赵渊顺着他的手,又轻轻往上揭开些,大片如玉的肌肤入眼,紧跟着整个伤痕都露了出来,红肿青紫,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李逸背趴着,看不清身旁人的脸,过了片刻也没听到其渊开口,他有些不自在起来,就想要起身避开。
赵渊一个侧身,压上了李逸。
李逸惊得手脚都抽住了,半点不能动。
下一息,他发觉其渊只是越过他,去够小几上的金疮药。
很快,李逸就觉着凉凉的膏药糊到了背上,随着赵渊缓缓地推按,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蹿脑门。
李逸拼命咬住了舌尖,生怕发出什么不雅的动静。
赵渊上完了药,李逸才松了口气,明明是他送药来的,原还想替其渊上的,怎得到了后头竟反了,自个不但没胆子上手,还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