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唔……别闹,这是山上……”秦夏担惊受怕着,那种众目睽睽下掩耳盗铃的刺激分外强烈也分外羞耻,他从来就没做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事儿。
“脸皮这么薄。”秦锋取笑他,也不掀开被子,就那么黑咕隆咚的说着话:“你怕什么?真被看到了,我就大大方方的讲,你是我对象。”
秦夏捂着嘴,周身的温度一点点升高:“你脸皮厚,西安的城墙拐角也比不了你。”
秦锋好一会儿没吭声,秦夏有点担心,试图掀开被子透点光:“你怎么了?”
“别动。”秦锋抓住他的手,声音闷闷的:“难受。”
“哪儿难受?我帮你揉揉。”秦夏没想那么多,伸手摸索着:“腿疼?肌肉拉伤了?”
“别摸了。”秦锋又是想笑又是吸气的,低低呻-吟了一声:“本来就下不去,再摸就坏事了。”
秦夏停了几秒,低低哦了下,不出声了。
被子里热哄哄的,一点寒冷都透不进来,那种隔绝了全世界的感觉让人又踏实又不安。
“夏宝,”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大个子少年的动静带着点讨好和试探:“我听说,那啥……会出血?”
秦夏窘的要命。他完全没心理准备要在华山顶上给秦锋上一堂生理卫生普及课。
“你别怕,真那么疼我也舍不得让你受伤。”拍胸口的闷响传进耳膜,带着少年大无畏又无知的豪言壮语。这还是第一次,秦锋跟他这么深层次的讨论那个的问题。
秦夏无声的勾勾嘴角,又害臊又甜蜜。
隔着被子,外面人群隐约骚动。
“快出来了,镶金边了……”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跟着不轻不重的一记敲打隔着被子拍在秦锋脑袋上。是王洁。
“冻死没?没冻死准备看日出了。”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日出的辽阔震撼还在心头回味,几人就开始面临下山的极度痛苦。
什么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真的一点都不假。
王洁一边走一边喊妈呀,随时一副给跪了的痛苦表情。
秦夏也明显比上山时候行动迟缓不少,那种直面万仞悬崖随时有掉下去的视线错觉冲击力真令人糟心。大部队里不时有人惊呼,更有胆小的一路哭爹喊娘,双股战战恨不能昏倒。
登山时候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华山的险峻当然也就是无知者无畏,闷着头高兴的很。到了日光明媚,连崖缝里的枯草分了几个杈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时候,痛苦就来了。
好多栈道疑似直上直下,即使扯着链子斜着身子一步步下行,依然令人心惊肉跳,心脏砰砰的破表一百八,如果有恐高,那是百分百不能好了,进退维谷。
饶是秦锋胆子大,也在几处特别险的地方吓出一身的冷汗。
下山下了一半的时候,出了个小意外。
当时秦夏在前面,王洁在中间,秦锋在后面。
是一段接近七十度的大陡坡,石阶简陋,有的只能放下半张脚掌。左手边是树木和乱石,右手边就是万丈悬崖。悬崖下云雾缭绕着,看不出有多深。
秦夏前面一个人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走的好好的突然趔趄了一下,身体本能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