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汆白肉,炸蚕蛹,酱肘子……
“你别夹了,我根本吃不下,浪了多可惜。”看着别人不注意,秦夏小声阻止秦锋的继续。
秦锋咧咧嘴:“多吃点,你太瘦了。”
“什么叫二刈子?”秦夏难得好奇,居然提出这么个要命的问题。
秦锋心里叫苦不迭,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一个男生,咳咳,行为举止,那个,比较娘……”
“我觉得方南没有比较娘啊。”回忆了一下记忆里那个男生,秦夏摇摇头不解:“就是比较清秀瘦弱的少年而已。”
林伟民端着酒杯挤过来,很明显听到了秦夏的话:“锋子说的不对。我们这儿的土话,二刈子就是不男不女,就是恶心的同性”
“林伟民!”秦锋怒了,额角青筋都绷起来了。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顿,啤酒泼洒到桌面上:“你给老子闭嘴!瞎jb什么?!”
很明显林伟民唯秦锋马首是瞻:“好好,我不说不说。”
话是打断了,可是依照秦夏的聪明,怎么听不出来这个明显贬义歧视词语的真实意思?
饶是他一贯淡定从容,此刻慢慢也变了脸色,唇角的笑容淡去,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哥,”秦锋心疼的不行,又不好直白的出言安慰:“哥你尝尝这个,你没吃过……”
林伟民莫名其妙,小声嘟囔:“我又没黑他,实事求是而已……”
“我吃饱了。”秦夏笑的勉强:“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秦锋想都不想,跟着站起来。
“哎这尿尿也要陪着?”看着俩人出了包间,林伟民纳闷:“这也忒贴心了吧?这同学啥背景?锋子咋跟保姆似的?”
饭店的地砖油腻腻的,踩在上面要多留一分心思,防止脚滑再摔着。
“哥,”秦锋有点急,前后看着没人,小声解释:“我哥们儿不是故意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小孩……”
秦夏哦了一声,这个时候,语言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耙了耙头发,秦锋低声下气的哄人:“哥你别生气,民子他就是个二傻子,你怎么能跟个二傻子一般见识是不?哥你笑一个呗……”
秦夏扯了扯嘴角,声音也是低低的:“我都不知道……方南,也是个同?”
秦锋对方南无感,甚至负面情绪还要稍多一些。可是此时想到秦夏跟他是一类人,不得不谨慎着措词:“是吧,他是文科班的,我和他不太熟。”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说着话走到洗手间那里,正碰到方南开门出来,抬头的功夫碰个面对面。
秦夏如常笑笑点头:“方南你好,新年好啊。”
方南在东林被鄙视被取笑惯了,一向竖着厚厚的盾牌和尖尖的刺防备着。眼下冷不丁有个毫无歧视的拜年祝福迎面砸过来,少年脸上的惊愕都来不及掩饰:“啊,好,你、你也新年好。”
“我们后天的票回a市,你呢?”秦夏难得跟什么人搭话,闲话家常着,丁点没有刻意的痕迹。
“我再待几天。”方南镇定下来,说话也流畅了:“我们学校开学晚,我过完十五再走。”
“那好,有空来a市玩。”
“好。一路顺风。”
秦夏如常的吃饭,喝茶,聊天,甚至在林伟民他们敬酒的时候,也落落大方的喝了两杯。只是守着底线不再来者不拒。最起码从表面上看,秦锋看不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