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这位我同学,秦夏。”秦锋拉过脸色苍白的秦夏,亲密的勾住肩膀:“南方人,没见过咱们这疙瘩大雪,跟我来玩的。”
杜磊热情的伸手:“杜磊,小锋哥们儿。欢迎欢迎。”
回了家,马秀丽又是一通热情的寒暄。
比起两年前在s市的那次见面,马秀丽对秦夏明显表现出不一般的热情。不是客套,结结实实的真喜欢。
“小夏啊,你看看你,还是个学生,给阿姨买什么东西?哎呦这个手链可真漂亮……快,外边冷吧?脱了鞋上炕暖和暖和。”
秦夏迷迷瞪瞪的,笑的腼腆又温顺,特别招人稀罕:“就是个小礼物,阿姨你喜欢就好。”
秦锋大咧咧的,再三嘱咐:“妈你可别出去跟人家说秦夏是谁,就说他是我同学,不然……你懂得。”
马秀丽连连给儿子使眼色,埋怨又带着心疼欢喜:“你个傻小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让我瞅瞅,是不是又高了?”
秦锋得意的秀了个肌肉:“嗯呢,才量的,长了两厘米,现在一米八六了,我估计还得长。”
“别长了,”马秀丽犯愁:“再长就顶破屋顶了。”
秦夏站边上,微笑着看着娘俩贫嘴,眼里情不自禁露出些羡慕的笑容。
好不容易把马秀丽哄出门去上班,秦锋惬意的伸个懒腰,拉着秦夏往里屋走:“上炕躺会儿眯一觉,我看你累的不行。”
“还没刷牙洗脸呢,”秦夏没神的时候眼角微微耷拉着,像只纯良的小兔子:“你朋友也太热情了,接了站就去吃饭,推都推不掉。”
“你不是漱嘴了嘛,穷讲究。”回到自己地头的秦锋有些不一样,就像懒洋洋的狮子从趴卧着到一跃而起飞奔起来,强壮的肌肉牵动着,漂亮的毛发飞舞在风中,鲜活无比。
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有兄弟有手足,说一不二强势无双,所有事情他都搞得定,那种感觉极其安心。
“哥你原来睡过炕吗?”秦锋看着秦夏脱了鞋上炕,伸着两条长腿挺傻的样子,哈哈大笑:“炕头热,炕尾凉快。盘腿坐着舒服。”
秦夏抿抿嘴,笑的秀气:“早忘了。”
两个大个子男生并肩躺在热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杜磊他弟杜强跟我一个年级,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对了,后天杜磊结婚,咱俩跟我妈一块儿去喝喜酒啊。杜磊也邀请你了,你可别端架子不去。”
“我端什么架子,”这样一躺下,身子热乎乎的,秦夏才觉得整个人跟要散架了似的,眼皮子发粘:“得麻烦你点事儿。我打算去给我姥姥姥爷扫扫墓,你帮我问问你妈,他们埋哪儿的?年前找一天吧,要不正月里不合适……”
“行。”秦锋答应的特别爽快:“我陪你去。就算我妈不知道,我也能给你问出来,放心吧,在东林没有我搞不定的事儿……对了,晚上林伟民请客,给咱俩接风洗尘,那小子是个二百五,蹬鼻子上脸,他敬酒你可以不给面子,别喝高了难受,哥”
兴致勃勃的秦锋一侧头,看到秦夏安静柔和的侧脸,闭着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像是小时候蹑手蹑脚要去花枝上捕捉的蝴蝶翅膀。
竟是累极睡着了。
秦锋闭了嘴,翻过身侧躺着,胳膊垫在耳朵下,就那么看着秦夏睡着的样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秦夏躺在一块儿,看着这人毫无防备,睡得像个小孩子。
心底很深的地方仿佛被挠了一下,痒痒的。
秦锋情不自禁伸出手,拇指跟食指拈了拈,小心翼翼的碰了下秦夏的睫毛,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