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越来越淡了。
在他人生几十年里,能让他流露出软弱和犹豫不决的人和事没几个,恰巧叶照就是其中一个。
初中的时候叶照喜欢一个女生,可是却吃不准那个女生喜不喜欢自己,于是就用谢辞的名义给人家写情书。结果那个女孩子其实是附近高中老大的女朋友,那天放学谢辞被十几个拿着钢管铁链的高中生差点堵在胡同口,跑了三条街最后跳了河才逃掉,之后每次上下学都提心吊胆,深怕被打击报复。
高中的时候,叶照的英语非常差,期末考试为了考试不挂科,逼着谢辞帮他作弊,被义正言辞拒绝之后为了帮他渡过考试,谢辞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还顺带想办法叫叶照起床,给他补习英语。
到了大学更加变本加厉,食堂和图书馆的占位行动每次都是谢辞给他做的,有一次一个女生大着肚子跑来找叶照,谢辞硬着头皮帮忙出面处理了,差点没被其他人喷渣男的口水唾沫淹死。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的友谊还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了。
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其实谢辞的心里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和叶照还有叶大宝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更像家里人。这种感情让他不可能真的把叶照一直关在拘留所,也不可能举报他让他干脆得被送出国然后极有可能死在某个女人手上。
更何况叶照实际上还是个受害者,他是被绿的那一个。
“冷静了一晚上,想出点什么没有”
叶照狼吞虎咽吃着他带的煎饼果子:“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你”
大宝坐着顺风车过来,现在老老实实的变成了一块江诗丹顿钻表。
谢辞面色尴尬:“咳咳,我和派出所说好了,等会儿你和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民政局。”
“闹了半天你还是要离婚?!”
“王八蛋,这婚必须得离,居留权我帮你想办法。”
下午谢辞还特意去请了半天假,两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从警局后门溜了,直奔环城北路的民政局大楼。一路上叶照就跟所有做错了事,被老婆耳提面命的男人一样,被念了一路。
“你想要申请居留权怎么不和我说,你说说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怎么能给你出这些主意。”
“是是是……”他点头如捣蒜。
“你知道这是违法犯罪吗,婚姻法规定这种强制性的骗婚行为是可以判刑的,为什么我一不在你身边就给我出幺蛾子…………”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做任何不确定的事情之前肯定先征求你的意见。”
窗口办理离婚的人还挺多,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对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性情侣,现在社会虽然已经承认了同性之间的法律婚姻事实,但是据说社会上同性伴侣的离婚率一直以来居高不下,远远超过同期的异性恋。
戴眼镜的那个先开口了:“我要离婚。”
红头发的机车男愤怒地说:“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现在都到民政局门口了你不同意,当初干什么去了,谁搞大的秘书的肚子。”
工作人员和谢辞异口同声:“渣男!”
“那孩子呢,家里的狗呢,家里的多肉呢,你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