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游丝地瘫在床上,唾沫从李慎虚张的双唇溢出,他也没想在他脸上流淌的黏汁是什么,无神地睁著婆娑的黑瞳,阴茎软下了,插他后穴的手指也拔了出来,但他仍沉浸在高潮的余温中。
“呜……”冲击过后,李慎眼角噙著泪水,他呜咽著全身颤栗,那惨兮兮的模样看得林睿心疼。吞下了浊液,起身来到李慎旁边,林睿将他拥进臂弯里,拍抚著他的背,吻著发顶,温柔地哄说著:“……不喜欢的话,我们下次不这么玩……哥,别哭了……”
欲火一消,林睿就全然不见了方才那股极致的激狂,他几乎变了一个人,那温存的动作,呢喃的爱语,很快让李慎平息了下来,不再抽泣了,但被捏揉过的几处都在麻痛。朦胧之间,李慎明白到林睿对房事的热衷,他们俩若想好好下去,那在床上就肯定要……蓦地打了个寒战,他想到之前那悲惨的经历。
李慎还有点轻喘,他枕著林睿的手臂平躺下,意识在逐渐恢复,激情宣泄后却萌出昏沉的睡意,可一身的黏腻令他不舒服。推了推林睿的胸膛,李慎困倦地说:“睿,起来,我要去冲澡。”
闻言,林睿只是稍微和他分开些距离,在他脸上看了看,伸长手从床柜抽来几张卫生纸。仔细地擦拭著李慎面部每一个角落,林睿眼神始终带著宠溺和疼爱,李慎还没理解过来,疑惑地盯著他,直到他歉然地笑笑,道:“哥,对不起。这些天我总忍著,刚刚一下太兴奋,有些都射到你的头发上了……”
说著,林睿也就手擦掉沾在他刘海上的……液。回忆起他不久前头脑发热所干的浪荡的事,李慎从没考虑过,却那样理所当然地为林睿做了,就连现在反想他竟也不觉得后悔。李慎呆著双眼,耳根和脸庞在几秒内红得通透,他的嘴唇张合几下,一个音都发不出。
相较他的窘态,林睿自若许多,吻了吻他就下床,套上衬衫便进了浴室。没多久,他端著一盆温水就出来,在盆沿挂著一条毛巾。
“你明早还要训练就先别洗澡了,擦擦身子赶紧睡吧。”林睿把水放在一旁的小矮柜,将毛巾沾水后拧干,拿在手上坐在了床边。李慎倒也没反对,他直起腰准备接过毛巾,可林睿没给他,反而动手帮他抹起脸来了。“……唔、唔……不用,我自己来……”
李慎遮著毛巾说话,听著含混不清的,他想去抢那块布,林睿不当回事,又沾了一次水便擦起他的脖子。没过度和林睿较劲,李慎觉得不好做得太坚决,迟疑著也就任他服侍了。
当确定了爱情关系,他就宽开了界限,认为恋人有互相满足的责任,林睿想和他亲热,想和他调情,只要别太过分他也应该接受。这是情人和兄弟的区别。
在李慎的半推半就下,林睿很快就擦洗到他的胸膛,开始时,动作很柔。李慎眯著双瞳背靠在床头,慢慢地放松了神经,他实际挺舒服的,想睡了,所以没察觉林睿的手逗留在他上身,针对著那小肉点儿。
瞥见李慎昏昏欲睡的神情,林睿把半湿的布摊开盖在他的胸口,双手覆上他的两块有型的胸肌,往上面捏抓感受那绝佳的弹性,一发不可拾。摸著很快就上瘾了,林睿著迷地称叹,掌心贪色地推挤起来,么指也不忘抠刮那一对肉籽。没多久,毛巾就被顶出两点凸起。
红肿的乳尖反复地被湿布摩擦,起初没在意,可后面根本就是碾搓了,力道也猛得令李慎痛醒过来。乳蕾是热辣的刺疼,他低首望过去,见到林睿将毛巾扔在水里,爱抚著他的小腹,灼烈的目光死盯著他的胸脯,轻舔著唇,头在缓缓地朝他左胸靠近……
“……睿,不要。很晚了,我要休息……”手掌挡在林睿的前额,李慎的脸色难看,不由自主地想向后缩,可他压根无路可退。温热的鼻息直接拂在他的尖端,敏感的乳头羞颤著更硬立了,在被一口含住时,李慎仰著脖子,吼道:“混蛋,你有完没完啊!”
“哥,给我亲一下下就好了……”再下去哥哥要生气了,林睿适时揪回一点理智,克制住硬上他的冲动,但执意倾身在小肉粒上重重地嘬几下,舌尖快速地上下撩拨。
抱紧李慎的腰背,林睿一脸痴迷地闭著眼眸,在他胸部辗转著一阵阵深吮,明明不可能吸得出乳液来,他却甜得舍不得松开。
“……啊啊,睿,别这样……啊……”似是痛苦地哀求著,李慎的手搭在了林睿的肩膀,他难熬地挣动著,可他一拒绝林睿就咬,逼得他力气却越来越小,最后妥协般微拱著上身配合他的shǔn xī,希望他能轻点弄。
经过唇舌粗暴的肆虐,李慎的乳首胀痛得像快要破裂,他全身泛著红潮,叫声也弱了,他受不了地苦皱著眉头,搂住林睿的颈项紧揪他的长发,喘息著说:“……我……拳赛……”
两个字阻止了林睿准备揉他私处的手,转而摸上他紧实的大腿,李慎咬紧牙关,承受著胸上痛到极致后迸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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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换了一次水,搁在地上,林睿让李慎把脚放进水里,李慎懵了,结果林睿真的蹲下身帮他洗脚。水温很合适,光泡著也不错,李慎想著该不该把衣服穿上,无意间提起:“我们的事爸妈都知道了,你跟他们谈过了吗?”
“没有。不过我让人转告他们,是我先缠上你的,而且要缠一辈子。”林睿答道,安分地用布擦洗著李慎的小腿,按摩他的脚底,片刻后,似乎很淡定地问:“你呢?打算怎么做?”
“最好的做法,肯定是跟你断了。”说完,李慎就看到林睿的手僵住,他恶劣地笑了,小小的报复了一下。明知有人著急,李慎还刻意停了好一会,尔后才续道:“等比赛完,我们回家一趟吧。跟他们当面谈一下,如果实在是不行,我就找奶奶帮忙。”
继续著手上未完的事,林睿的眸底有了安心,以及感动。思虑再三,林睿终究鼓起了勇气将话问出口,他微弱地苦笑了笑,道:“……你会不会怪我?不管是现在,或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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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觉得亏欠了他,林睿也会害怕,假如有一天李慎后悔了他们现在的感情,那么,一手将他带上了这条路的自己,会成为罪人。李慎静望了他几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角洒脱地上扬。
要他怎么说呢,这个俊美的男人,偶尔霸道疯狂,时而又温柔谦逊,不可一世却也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李慎真的没法说。于是,他摸了摸林睿的头。
“呐,睿啊,”李慎难得温柔地顺著他的长发,坦然地看著他,低诉道:“什么怪不怪的,我不知道。但我能够肯定,就算将来我们不像现在了,我想,我也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
这句话,比什么都更让林睿安心,他不说话了,高兴得有些傻气,笑著点点头,用毛巾擦干李慎的双脚。而李慎,他一直注视著林睿,眼神有著勇敢,但他也悄然无声地轻叹,稳住那一再悸动的心。
的确,再这样下去,感情会令他变得怯弱,他会舍不得这样的甜蜜。但是,也不全是坏事。忘记是谁说过,勇者应该无心无情,所以既毫无畏惧又没有负担,不会优柔寡断,站在死亡面前也能微笑以对。李慎现在觉得不一定,至少对他来说,现在心里装著一个人了,那样惦记著了,知道那人在台下等著他,他也就绝不会倒在了台上。
他承诺过会平安地走下台,带著他胜利的光芒回到睿的身边,向睿说出那句许诺一生的话。
他们,能够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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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拳坛都不太泰平,无处不弥漫著诡异的黑雾,阴暗得像深夜里泼上墨色的天空。但是,众所瞩目的拳王赛还是如期拉开了帷幕。今年的赛场订在了华盛顿,一个历史悠久且隐蔽地下格斗场。
以公正闻名的道格拉斯公爵受邀成为比赛的首席贵宾,将为这场只有两个拳馆参加的拳赛敲响开赛钟。
这场比赛关注的人比往年多,许多人都好奇麟森会有什么下场,有人就此事请教了公爵的看法,这位八十岁的老人不以为然地说:“德格林兰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希斐尔?德格林兰,他会输得一败涂地吗?相信我,我很期待。”
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知,未解的谜团。一个名为李慎的年轻人,谈不上彪悍的中国小伙子,他们怎么问也没人认识,他似乎没有打过公开赛,也没有参加过困兽之斗,什么都没有。他是麟森的秘密武器吗?他的实力是如何?这是最大的问号,也为这场比赛充满悬念。
比赛时间是晚上八点,在七点半的时候克力斯就领著他捧上了天的拳手藤田光一出现在赛场里,他们那股嚣张的气焰,让不少吃过亏的人一边恶毒地期望他们被踢断脖子,一边跟著他们下注。钱吧,白花花的钞票,能赢钱是最重要的,何必管他死的是谁呢,虽然他们也想看的拳赛。
究竟,这场赌博总数是多少的数字?没人知道,不过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会是空前的壮观。他们拭目以待,或者,他们在等待著向失败者露出嘲笑的嘴脸。
七点三十五分的时候,李慎也出现在了擂台下。坐在休息区,他不去在乎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尖利的审视的目光,只是冷眼望著对面的一帮人,其中一个正闭目养神的男人。他忘不了,那个人是怎样狂笑著虐杀了他的朋友。
拳击的意义,在他们的世界里,被诠释为残暴的厮斗,将对手的死亡奉为无上的荣耀。
按照规矩,参赛拳馆的老板都安排在了贵宾席,所以林睿没在李慎身旁,不过有乔西和张慕杰为他张罗一切。麦卡尔没来,他说,李慎已经能够成为拳王。
“嗯嗯,还有十五分钟。好小子,你别紧张,发挥出你的实力就能赢,他们不算什么东西……”张慕杰坐在李慎左边,搭著他的肩膀说得很大气。李慎瞄了他一下,扯扯唇角,回道:“你看起来比我紧张。”
尴尬地干笑,张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