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方亦就开口说话了:“我不是很喜欢李家小姐,联姻的事情就算了吧。”方景玉温温和和地驳回了他的意见:“我已经和李清汝谈好了,李家和方家联姻是大事,由不得你任性。”“那白家呢,你想让白家怎么办?”尽管对白玖没有那种看一眼就想上的感觉,但方亦认为对方是一个拿来推拒联姻的很好借口。
“他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白家的事情自然有我来处置,大人的事情有大人解决,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闹到你头上来。”方景玉的口吻,俨然还是把方亦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
他现在这个身体在洋人办的学校上学,接受的先进的思想:“哥,我已经不小了,都已经成年了,你这个是包办婚姻,太封建专制了吧。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你的手下。”“刚成年的毛小子,也能算是大人?”方景玉很不把弟弟的反抗当回事,他话锋一转,又说“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不然的话,就你这么一而再在而三的忤逆我,真当我不会和你计较。你要是想学那些闹革命的学生,先想想王秋末之前的那种苦日子。”虽然他是个自诩做点小生意的读书人,但这生意那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意,这乱世里头,若不是顶着方家二少的名头,方亦哪能过得这么滋润。即便是他的弟弟,也得付出些什么,更何况他又不是让他去嫁人,只是娶个妻子回来而已。
就算是这个妻子他不喜欢,好生当菩萨供着就好了,他又没有说要逼着方亦同对方上床。
方亦当然不想过那种苦日子,要知道这是乱世,他想要对付秋末人生当中本会遭遇的那几个小攻,全得凭借方家权势,他再傻也不会学那种倔头倔脑的傻小子闹什么离家出走之类的,可是他又不能说,其实李家的根本就不是小姐,而是个男的,毕竟这种事情他哥都不知道。
可要真的三言两语地就像方景玉屈服了,他岂不是显得很没用。方亦贴近了方景玉光裸的脊背,刻意凑近自家兄长的耳朵:“其实哥你让我娶李家小姐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方亦凑得这么近,着实让方景玉更添了那种微妙的不自在感,不过他更关系的是方亦所说的条件,能让弟弟心甘情愿的做事情,总比逼迫他去做好:“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方亦毫不犹豫地把三姨太给卖了:“我们来这之前,你的三姨太说,央求我救他,哥,你猜,他和我说什么了。”方景玉总算舍得转过身来,一双如墨夜的眼眸凝视着方亦:“他同你说什么了。”这个时候的方景玉虽然是赤身裸体地泡在温泉池水当中,但整个人充满了压迫感。
真要是没怎么经历社会的十六岁少年,怕是要在这样的注视下吓破胆子,但方亦又不是这种人。
他只沉默了一小会,便笑意盈盈地说:“自然是说,哥哥你不举的事情。”如果说先前的压迫感只是令人难受罢了,那现在方景玉给人的感觉就是令人窒息。
方亦却像是不怕死一般,接着说:“所以哥哥你成婚这么多年来,姨太太们一直无所出,明明那些娇媚的女子,你也有到她们房间里去。也正是因为不举,哥你才这么早就要作为你弟弟的我娶妻,为方家延续香火,我说的对吗?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个隐疾,所以你才对三姨太他们施虐,对吗?”古代宫中,太监们因为失去了命根子,心里就很容易病态,方景玉若是真的有这么个隐疾,依着他那高傲的性子,成为秋末的鬼畜攻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方景玉再怎么喜爱秋末,也不可能让秋末压的,而秋末只能看不能吃,他总得找个其他渠道发泄一下心中怒火才是。
方景玉没有想到三姨太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想到方亦竟然会这样直白地揭自己的伤疤,他怒极反笑:“方亦,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说今天的话。”方亦很少见他这样的笑,也知道方景玉这是生气到了极点的表现。他不笑还好,笑起来那张禁欲冷漠的面孔便多了几分罂粟一般的艳丽感,一时间方亦只记得色若春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