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你跪着,你还这副表情,人家莫名奇妙被你打断腿的学长怎么办?家里再有钱,也不是让你称王称霸,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的!”白函自己在外也没有少做霸道专横的事情,不过人多少都是宽于待己,严于待人的,白冉性格又比较软,自然就只有被他训斥的份。
眼瞅着白冉的眼圈都红了,坐在一旁的方亦总算是出声了:“冉冉说不定有苦衷呢,你看他性子这么软,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肯定是那个学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助理都调查清楚了,他和人家秦书连面都没有见过,哪里来的什么深仇大恨?”白函显然对替白冉开脱的话很不满意。
方亦想想也是,助理也不可能调查出来白冉上辈子被秦书渣了的事情,白冉是重生的事,除了他本人之外,也就只有他知道而已。
“好了好了,你别气了,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方亦温声安慰着妻子,把他送上楼休息之后,才换了家居服下来。
这个家里当家作主的是白函,给佣人们发薪水的也是他,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敢来拉白冉,所以在方亦在上面安抚白函的时候,白冉就一直跪在下面的搓衣板上。
方亦下来之后就把他拉了起来:“你怎么还跪着呢,也不怕腿瘸了。”后者一开始被他拉起来又跪回去,小孩眼圈红红的,还倔得很:“妈没让我起来,我打断了人的腿,赔他一双就好了。”“哪有这种赔法。”方亦用了几分力气,把白冉拽起来,“还能自己走吗,能走我扶你上去?”作一作是可爱,但是作多了久让人生厌了,白冉本来就是想着让人给给台阶下,这次倒非常配合地让方亦搀扶着自己上楼了:“我自己可以走的。”等到他到了床上,方亦就从药箱里翻出治跌打损伤的药酒,他让男孩垂着双腿坐在床沿,挽起对方的裤腿,露出对方红肿的膝盖。
在搓衣板上跪了一个小时,白冉细嫩的皮肤跪出了一道道深紫色的淤血,他蹲下了,往掌心倒了一些药酒,帮白冉在膝盖上揉开。
“你妈怀孕脾气不大好,你别和他计较太多,到时候我劝劝他,气消了就好了。”药酒在红肿的膝盖被揉开,生出一种刺痛感,白冉痛得嘶了一声,又咬了咬嘴唇:“是我太冲动了,我确实不该对学长下手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回学校。”方亦站起身,“也不要想太多,秘书会帮你把事情安排好的,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等一下……”在方亦推开门出去之前,白冉出声喊住了他。
方亦的手搁在门把手上,停下动作转头看他;“嗯?”“爸爸,之前你在下面说,妈怀孕了,是真的吗?”方亦点头:“是。”白冉又说:“那,有了他以后,你们是不是放弃我了?”对要生二胎的家庭来说,大宝的心理工作一定要做好,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环境比较复杂的家庭。
方亦转过身又回去,弯下腰来摸了摸白冉的头:“别胡思乱想,你永远都是你妈的好孩子。”“那你呢?”白冉急切地追问说,他其实对白函不报多少希望,可是,可是方亦不一样,他们都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了。
方亦认真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说:“你永远都是爸爸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他说得情真意切,而且一点也没有撒谎。作为世界的核心,方亦的剧情任务都是围绕着白冉转的,结局没有完成,他就回不去,对他来说,没有谁比白冉更重要了。
白冉的眼睛突然湿润了几分,不管方亦这句话是真是假,他都选择了相信,他揪着衣服的下摆,仰起头来:“爸爸,你能亲亲我吗?”方亦遮住他的眼睛,然后在男孩粉润的唇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晚安,好梦。”等到出了房门,方亦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来电显示是a先生,也就是他的情人楚笑。
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