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样的……”

白冉痛苦地抓住了头发，回忆起那些晦灰暗无比的画面，他忍不住从床上起来，跑到卧室内的卫生间，对着垃圾桶干呕起来。

“方先生，这个是给少爷洗的葡萄。”张妈用一个大果盘装了洗干净的紫葡萄山来，她心的用淡盐水清洗了一下，又用筛子滤掉了水珠，让它看起来颗颗晶莹饱满。

“给我吧，我给他拿过去。”方亦从她手里接过果盘，走了两步，敲了敲白冉房间的门，不过他一敲，就发现房间是虚掩着的，干脆直接推开，又反锁上了房门。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家里既然有外人在，还是反锁起来的话更又安全感。

他把盛着葡萄的果盘随手搁置在白冉房间里的书桌上，扫了一眼床上，发现没人，到倒是卫生间里传出来干呕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水声。

他带了几分狐疑，走到室内卫生间的门口，拧开门把手一看，白冉正在用水拼命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地还要对着马桶催吐。

他本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就算是催吐也只能吐出一些清水，而且他搓身体的力度太大了，明明已经非常干净了，他却仍然像身上又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脏东西一样，力气大得几乎要搓下身上一层皮。

“你在搞什么！”得知重生后的主角居然冲动地砸断了秦书的一条腿，他就意识到对方可能存在一定的心理疾病。但知道归知道，他亲眼地看到对方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才无比清楚地了解对方到底有多严重。

都怪那个行走的疯，非要设定出这也的情节来。他心下这样想着，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厉声制止了白冉自虐的动作。

“够了，已经够干净了。”他紧紧地搂住了白冉赤裸的身体，花洒里地水浇下来，也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浑身赤裸的少年抬起头来，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口中喃喃说：“好脏，好脏，洗不干净怎么办？”“已经很干净了，一点都不脏。”方亦皱起眉来，他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湿身然后衣服贴着身体的感觉，但这会安抚白冉的情绪比较重要，他哄小孩一样地温柔地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直到对方镇静下来，他才把男孩用宽大的浴巾一裹，一个公主抱抱到床上。

给对方开好空调盖上薄被，他就起身出去，还没完全站起来，手就被白冉拉住：“爸爸，我害怕，别走。”“我只是去换个衣服。”方亦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我换身衣服就回来。”白冉攥得死紧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点，方冉帮着他掰开来自己的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到离这个房间更远一点的主卧换上宽松的睡衣。

结果就是这么短短几分钟的状态，好不容易被他安抚了情绪的白冉又失控了。

这次比上一次好一点，他没有去卫生间干呕，就只是在床上蜷缩着一团，不停地出冷汗，不停地吐出细碎的充满绝望的呻吟。

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难动容。方亦叹了口气，迈开长腿走到白冉的床前，直接掀开被子钻进去，搂住了男孩瑟瑟发抖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去平复对方的情绪：“好了，别害怕了，我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