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名次不好,所以三次会试落第后,白敬文就死心不再花那个钱,而是搬来省府给子孙后代占个地利。
“哎呀!这孩子中举怎么没有亲自过来报喜,我也好让人做些好吃的,考了九天可得好好补补。”李云芳一拍腿太激动,她一直嫌弃的村样不小心露出来。
白敬文看似淡然的轻轻抚须:“急什么,要补也不在这一两天,下来几日要谢师,要参加鹿鸣宴……”
如意默默垂手听白家两口子说话不置可否,少爷考完试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
“对了,这两天他要赴宴,也不知道有合适的衣裳没,现做怕是来不及,我去铺子给他买两身去”大门外的鞭炮噼里啪啦炸响,李云芳没拾就唤梅香伺候她出门。
梅香是李氏大丫头,也是白敬文通房丫头。
如意默默挡住揖手禀告:“家里有给准备的衣裳,多谢舅夫人关心。”那衣袍春花姐姐下了半年力气,上好的细布面料还绣着青竹,少爷出门肯定只穿那个。
李云芳被挡住没有丝毫气馁,依旧满身挡不住的喜气往外散,满脸喜滋滋:“说起来这孩子来省府两年,都没在舅家好好住过,梅香你去把老爷旁边的屋子拾出来,过两天叫外甥来住。”
如意从热闹忙乱的白家回来,周清贞已经准备好所有东西:给周家的信、给先生的信,还有……
“这七十两银子给郑牢头送去,六十两是最后一年的房,十两请他和牢子、禁婆喝杯喜酒,这些碎银子给姐姐……”周清贞一一仔细吩咐。
樊县女牢春花双手报膝,靠墙坐在床铺上,望着对面的房顶发呆:“望月姐姐,今天是九月十五前第一个寅日,这会儿已经放榜了吧?”
“是”春花难得这么安静,所以就算她问了一遍又一遍,望月也体谅的没有调笑。
阿贞……春花心里空空的……阿贞,好想在阿贞身边跟他一起,等着一起开心或者是安慰他。
阿贞……身在牢狱的姑娘心心念念,阿贞……
“刘春花,周家少爷来探监!”屋外郑禁婆的大嗓门,惊的春花差点跳起来。
阿贞来了!春花蹦下床趿拉上鞋来不及勾上后跟,忘了照镜子直接往外冲,她已经快两年没见到阿贞。
望月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春花已经狂风似的卷出屋子。
“傻瓜,怎么可能是你家小少爷,他这会肯定在省府等榜,就算有结果他插上翅膀也飞不回来。”
望月喃喃说完倒有了兴趣,竟然还有周家少爷来看春花,不知道是那个?
“阿贞!”
春花抢在郑禁婆之前,惊喜的冲进探监房……里边背手站着一个陌生的青年,穿着细布夹袍长得宽肩细腰高个子,麦色肌肤眉目俊朗。
春花脸色冷下来:“你是谁?”
青年夸张的睁大眼装的十分不服气:“哎!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你咋还满眼都是你家少爷,看不到爷?”
这说话的调调这倒霉样儿,春花终于从眉眼里依稀认出来,恍然大悟:“哦……周清玉!”
“哎,怎么老三就是阿贞,到爷这里就是周清玉?叫声阿玉听听。”周清玉背着手向春花这探过身子挤挤眼儿,一蝠市井浪子模样。
“呵”春花冲天翻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有话就说,没事我走了。”
“啧啧啧,看人下菜……”
春花懒得理怪腔怪调的周清玉,拧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