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念及春花昨晚没休息,姐弟两各自睡了一个午觉。
直到被二少爷周清玉叫醒,周清玉身后跟了个低眉顺眼的小厮,却亲自托着一个红漆盘,里边是各种各样银裸子:“我来给三弟赔罪。”
陪周清玉一起来的还有大夫人黄氏,她端庄温和的等在一边,笑看儿子难为情的一个人哼哧:“这是二十两银子,赎罪用。”
黄氏勾起嘴角,这个小的虽然憨直耳根软,却好在还算大气。
春花莫名,她转头看向周清贞,周清贞想要拒绝,周清玉急忙说出一堆话来:“人犯了错就要自己承担,三弟总不至于要我做个没担当的懦夫。”
春花听了二话不说接过红漆盘,这么有担当,好啊不让你做懦夫。
周清玉刚松一口气,紧接着痛苦的扭曲了表情:“另外还有二十大板……”真的很说不出下面的话,二少爷祈求的看向她娘。
黄氏回以端庄的微笑。
周清玉打了一个哆嗦,垂下头斗败公鸡般认命:“五板子为失手推三弟掉水里,五板子为我心胸狭隘嫉妒兄弟,十板子为我耳根软,辨不明是非……”
九岁多点的男孩脸色通红,哼哼唧唧,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黄氏微微笑着斜睇儿子,笑的好整以暇大局在握。
周清贞有些不明白,这是要自己给他求情?他心念一转缓缓开口:“大伯母,二哥只是无心之过……”银子已经被姐姐了就不能退,周清贞一边想一边说“二十板子还是算了。”
周清玉焦急的抬起头直冲冲说:“为什么要算,我堂堂男子汉敢作敢当……”
……周清贞,看来是被大伯母激将了,既然是大伯母的意思,他就不再劝什么。如果这顿板子能让二哥记下教训,改了那些缺点也很值。
周清贞闭嘴安静的躺着,周清玉犹豫扭捏了一会,抬起涨的通红的脸豁出去一般吼道:“这些板子都要脱裤子打……”
黄氏笑吟吟。
春花和周清贞……
“还要让院子里的下人都来看”
真狠……春花和周清贞共同的念头。
喊完这些周清玉似乎用完了所有力气,垂头丧气:“吉祥被打了板子,他们一家都被赶到庄子上去了,这个新的还叫吉祥。”
被周清玉指到的那还错开一步,对周清贞弯腰揖手:“小的吉祥见过三少爷。”
春花好奇的打量,还是十岁多的样子,看着挺端正稳重。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回去吧。”该说的都说了黄氏挥挥手,连自己的丫鬟也没留,一屋里只剩三个人。
黄氏拉起春花的手,给她塞了五两银子语气和蔼:“好孩子,这次清贞多亏有你,我代周家谢谢你。”
“这……”春花想把银子还给黄氏“大夫人,照顾少爷原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当不得夫人答谢。”
黄氏把银子放在春花手心,按着她的手指握起来,笑的温和:“你当得起,不是你清贞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
如果春花没有想尽办法从柴房逃出来,要是周怀婴干脆忘了春花的事儿,那周清贞确实凶多吉少。
“清玉虽然糊涂些,可要是因为他,清贞有什么不测,这辈子他心里那个坎儿都没法过去。”为了自己的儿子,黄氏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叹息的拍拍春花的手“拿着吧。”
看春花不再拒绝,黄氏又温和里带些不屑的语气,跟周清贞说起周清文的事情:“老四以后在县里读书,你只管在学堂好好读书,没了那……”黄氏忍下‘搅屎棍’三个字接着说“以后你安心读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