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呼唤的两个孩子在远处踅摸犹豫,春花扯着张二狗的耳朵回头傲然:“我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今天我只找张二狗的麻烦,他是带头起哄的,你们要是过来帮忙……哼!”
这声威胁满满的‘哼’声,让柱子和三顺立定脚后跟。春花是个认死理的,他们要是敢过去帮忙,就永远别落单被春花逮住,否则……轮单个他们谁也不是春花的对手……
那两个立住不动,春花转过头咬牙切齿“你还嘴贱不?”一边问一边把张二狗的耳朵撕成红片。
张二狗痛的狼哭鬼嚎,可是他被春花骑在背上,恰像一个翻壳的乌龟,胳膊腿再怎么划拉也不顶事。
“啊啊啊”张二狗疼的直叫唤,疼的眼角沁出泪花“我就说咋了!跛子……啊!!我的耳朵……”嘴犟?哼,春花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手上用力,愣是把张二狗趴着向下的脑袋扯的仰面向上,单打独斗春花没有拾不了的捣蛋鬼。
太阳快要升到正中的时候,春花背着柴火领着刘顺回到了村里。村里的吴二奶奶今儿六十大寿,半村的人都在她家里进进出出。就连村里的几只黄狗,也在门外晃着尾巴绕圈圈想碰点好吃的。
刘顺看着热闹的吴二奶奶家,咬着指头口水哗啦啦的淌,他拽着春花的衣角直叫:“姐、姐。”
春花拽紧捆柴火的绳子抖抖肩背,好声好气的哄弟弟:“顺子乖啊,娘一大早蒸了油渣包子,香的很,姐回家给顺子热了吃。”
安乐村这地方原本在白马河河道里,年年发水年年冲。当地人看不上,逃难来的外地人就盖些茅草棚子聚集成村,许是为了个盼头就叫安乐村。
也是有意思叫了安乐之后,白马河就改了河道往南挪了几里地,原先的河道成了土壤肥沃的田地,安乐村就这么安定下来。
也因此这一村子都是杂姓的人,村里谁家有了红白喜事,家家户户能顶事的都去帮把手,算是彼此照应。
“姐,姐”刘顺看着吴二奶奶家,焦急的直扯春花的衣角。
春花有些无奈,只要有红白喜事就能吃到肉。油渣包子在她家虽然也算稀罕物,可是跟咬起来满口香浓的肉比起来差太远了。
哦,对了这里说的油渣,可不是猪板油炼出来的渣滓,是油菜籽榨油后的渣子。猪油渣滓的包子香糯软韧特别好吃,菜油渣……也有油香,就是口感不那么好糙的很。
弟弟馋肉春花不是不心疼,可是别人家娘去帮忙的时候,会让孩子跟着去混饭,春花娘却不会。一个人去帮们一家子去吃,有的还连吃带拿,春花娘是个硬气的从不喜欢占人便宜。
“顺子听话,姐过两天给你买两个大肉包子。不听话,娘可是会揍人的!”春花又是哄又是吓,顺子要是在这里闹开,被她娘知道,绝对是一通狠揍,她娘最不愿丢人现眼。
“两个大肉包子?”,没了去吴二奶奶家的指望,刘顺有些抽噎的确定。
两个大肉包子就是六文钱,运气不好得挖两天蝎子才能挣到。春花心疼的直抽抽,可是比起弟弟闹开被她娘拾,这个还是可以接受的,她憋着胸口的肉疼点头:“两个!”
“我一个人吃?”刘顺还是有些委屈的抽噎。
“嗯,都给顺子!”春花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给顺子抹抹眼泪擤掉鼻涕泡,拉着他往家里走。
这一带的乡村民户盖房子,从院门到路边都会留下三四丈距离,这是为了农忙的时候堆庄稼,碾场用的。
今儿个吴二奶奶家里热闹,他们家门口的路边上也围着一圈人,大人小孩都有。他们热热闹闹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