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欢背地里阴人的吕至清,最终堕入泥潭,成了一个会和不懂事小孩扭打,弄的全身都是泥的野人。
通常不仅衣衫凌乱,还会鼻青脸肿。
尤其令我这个老人家风中石化的是,打的这么激烈,有那么几次,我竟然还无意中发现另个当事人鼓起的裤裆。
我:???
亿脸懵逼。
某个名人说过,很多时候,青春期少年的脑袋里,比公共厕所还脏,诚不欺我。
但像我这种过了青春期很久,一个星期都丰衣足食不到两次的男人,已然是进入不到他们的神世界了。
耿文耀刚坐下来,我就端着餐盘起身了。
耿文耀果然怒了,他鼓着脸,刷的站起来把我路给挡了,仗着人高马大在我脸上留下阴影,我浑身寒毛不受控地竖起来,就是那种嗅到势均力敌的同性荷尔蒙,而不自主的防备。
在微缩的瞳孔里,他举着铁勺子瞄准我的餐盘,用令人咂舌的技术把那条清蒸鱼给舀走了,连鱼上面的葱都没掉。
“这么好吃的鱼要倒掉吗?浪!”
后来知道,这鱼还是耿少爷掏了私房钱托别人让食堂给做的呢。
“……”
我回头看到耿少爷窝在我之前坐的位置旁边埋头吃饭,两条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蜷着,他以前染的头发都剪了,剃了个板寸,现在长出了青茬,他的囚服大概是短了,裤子短了一小截,露出了一段脚踝,还是毛头小子的样子呢。
我脑子里转过许多事,发现自从在监狱里碰了面,和这个小孩除了打架还是打架,还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过,没有填饱的肚子似乎抗议了一声,我暗自叹了口气,重新把餐盘搁下,在之前的座位上继续吃。
听着旁边人吃的声音,难得胃口好了一些,吃了大半的饭,我觉得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听到一声“喂”,铁勺一闪而过,我眼前一花,面前的餐盘里多了一小堆白白的鱼肉。
我瞧着耿少爷俊挺的脸,面露疑惑,他似是被我看的不耐烦了,丢了勺子在餐盘里,哐啷一声:“吃啊!鱼刺都帮你挑掉了,你还要怎样!”
耿少爷瞄了一眼我的餐盘,嘟囔:“就吃这么一点,胃口跟猫一样小,都瘦成骨架了,看你还怎么有力气打我。”
“……”我余光瞟见他的铁盘子里饭菜也没怎么动……还说我?因为不需要长个了,所以也不吃饭有闲心给别人剔鱼刺?
我没想吃,不过耿少爷作死能力一流,把那堆鱼肉在我的剩饭里拌了拌,硬塞进我的嘴里了。
最后还是以打了一架,被赶来的狱警关了小黑屋场。
“吕至清你这头倔驴!”
在小黑屋里捞着潮潮的被子睡觉,我隐约听见隔壁邻居气愤的骂人声。
耿文耀你这条野狗……我睡意朦胧地在心里回击。
*
要问我后来怎么和这条被宠坏、没教养的野狗搞在了一起,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说我以前被人操熟了,现在不捅后面就撸不出来也罢。
说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们打着打着打到了床上去也罢。
总之,二十来岁青春正炙的少年人随时随地要发.情的热情,和公狗一样的腰是真的可怕。
每回被过度开采,我总是要怀疑一回从前以为耿少爷是个恐同的这个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