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那么一瞬,我像是看见了一片极刺眼的白光。
后来,我再回想,可能看到的是手术室里挂着的极亮的灯。
被这么一折腾,我又不想死了。
活着挺好的,为什么要逃避?这不是我的style,我才刚从那里出来,还想吃吃外面的饭菜和甜点呢。
世界这么大,总是会有比甜糕和布丁好吃一百倍的东西,不能轻易放弃希望,是吧?
于是抱着积极念头的我又回来了,努力从包裹着自己的墙里钻了出去,游啊游,像跑了十几个一千五百米那么累。
我再醒过来,脸上已经没有呼吸罩了,仪器也没了,动了动有些凉的手,只有手上挂着的盐水。
我发了一会儿呆,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摸索着朝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立马对上了窗外一张熟悉的脸。
我:!!!
我他妈险些以为见鬼了。
惊魂未定之时,意识到这是活人的脸。
等我克服极强的地心引力,拖着虚弱的身体蹭到窗户边,那窗外的脸已经在风中晃悠了许久,好几次我都以为他要被风卷走了。
我打开窗,让他钻进来,顺眼往外头瞅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差点犯晕地直挺挺往窗外栽下去,酿成一桩坠楼惨案。
回头看看扶住自己、臭着一张脸的小孩,我无语了好半晌。
心中咆哮:这么高不知多少楼啊!耿文耀这小子莫非是蜘蛛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来暗搓搓挖渣攻墙脚了。
天时,地利与人和,让我们祝他好运。
第五章居心不良5年轻的耿少爷腰就软了。
“蜘蛛侠?”耿少爷哼唧了一声,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不屑,“资本主义信奉的英雄理念,蠢驴你也看那种?”
我:……
我此时特别想为可爱的小蜘蛛抱个不平。
“小爷以前喜欢攀岩,”他拍拍身上的装备说,“是技术流。”他强调了“技术”二字。
我仿佛能看到这位小少爷极限运动的作死蠢样,我的确曾听过那一群二代三代们有一段热血生涯,譬如说跑酷,譬如说跳崖,哦不,挂了根绳那叫蹦极。
我“救”了无端作死的耿少爷之后,便在病床上缓气,没有多余的心力叮嘱他爱惜生命了。
心里有个疑惑:为什么他不走正门?
这个答案很快就摆在我面前了,耿少爷是来偷人的。
不是沾些情-色味道的引申义,而是字面意义上的偷人。
我宁死不屈。
可惜耿少爷根本没想问我的意见,直接把手里的另一套装备往我腰上一扣,用他的大力将我扛在了肩上……好歹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吧……
我头昏眼花,先前躺病床上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遭了多少罪,空空如也的胃就像是被整个摘了出去一样痛。
耿文耀若是动的再走两步,我就要吐给他看了。
我努力酝酿了一下……没吐,小声干呕了两声。
耿少爷终于意识到这样摧残一个病人,是在变相缩短他的寿命,他大概也不想看我减寿,遂换了个抱姿,我也能喘两口气了。
耿少爷还特别有理,他比我还火大呢:“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