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呆在那边,因为脸上表情完全消失而显得又傻又无助的黎程辉,转身去篮球场外放着他们校服的地方。
黎程辉看到那人冷淡的背影,心里一片愁云惨淡,今天份的湿吻没有了。
本来交往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专注学业,能够独处亲密的时间久少的可怜,他的对象又是一个看起来就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人。
黎程辉只能啃着一些不为人知时的小亲密在热恋期里受煎熬。
黎程辉冷下脸看着手里罪魁祸首“篮球”的表情十分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它的气都放没了,然后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球皮。
……他最终还是没下黑手。
亦步亦趋地跟在边汶南身后,像一只小心翼翼盯着猎物,脚步很轻的大猫。
结果边汶南拿了水,把衣服夹在臂弯,一转身就撞在一堵肉墙上,手里拧开了的水差点泼出来。
黎程辉急忙抱着球退后了一点。
边汶南喝了一口矿泉水,觉得自己像是被置于冷水里的灼热冰块,滋滋滋地冒声。他瞥一眼和冰柱子一样杵在一旁的人,冰柱子脸上面也滴了好多水珠下来。
边汶南把手里另一瓶没开的矿泉水递给他。
黎程辉没接,他早盯着那人因为喝了水而湿湿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现在把篮球夹在咯吱窝里,手拿过了边汶南手里喝过的那瓶,直接嘴巴贴到瓶口上喝了,边喝眼睛还一边觊觎着阿南的嘴唇,似乎能咂摸出什么别的味道来。
边汶南:“……”
他被盯得嘴唇都有点麻麻的,下意识地舔了一口,结果发现某人的眼神更尖锐了。
因为运动停止,冷风里的身体很快感觉到冷了,边汶南穿上了手里的衣服,套了毛衣,披了外套,还是有些冷,再看看那边的黎程辉,好似无知无觉,他手里的那一瓶冷水都快被喝完了。
黎程辉倒完矿泉水瓶里最后一滴水,往身旁的垃圾桶里像投篮一样一扔,正中红心。
“该回去了。”边汶南像是知道走在边上的人在想些什么,一只手理着翻起来的衣领说道。高三的活动课,大多数人都窝在教室里面不出来。
“太阳这么好。”黎程辉还不冷,他把衣服往肩上一搭道,言外之意是不再晒一会儿吗?回去又是做不完的试卷。题海战太持久,黎程辉现在一看到一张张纸就头疼。
黎程辉强硬地把人拐走了,他去学校小卖铺买了满满的两份关东煮,学校的关东煮饭点吃的时候又干又硬,汤汁基本被煮没了,只有在别的时候还算可以入口。
上楼梯黎程辉正瞅准一个虾丸往边汶南嘴里喂,忽然发现他的步子停住了,黎程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披着烫卷发的中年女人。
她扫了一眼自己,然后把视线定在了他边上的边汶南身上。
“你是……”她回忆了一下,微微笑起来,“你是汶南吧,这些年你还好吧?”
黎程辉听着总觉得有什么别的意思在里头。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戴着深红色细框眼镜的斯文女人,确定自己没有印象,应该不是老师。望了一眼她走出来的楼层,他记得这层楼上好像就只有一个今年重新装修的心理咨询室?
黎程辉站在一旁,一次性透明杯子里的关东煮被他用竹签戳的全是洞。
边汶南和那位女心理咨询师聊了一会儿,了解到她是这几日才刚到这个学校来开了心理咨询室,主要给压力太大的高三学生作辅导的,这是学校每年都会有的。
“真高兴,你现在恢复的很好。”刘医师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黎程辉身上,“这是你朋友?”见他点头,继续说,“那挺好,帮我跟边董问好,你如果有苦恼也可以来找刘阿姨说说话,我以后应该会常驻在这里。”
……
告别了她,两人继续爬楼梯,一路上黎程辉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边汶南看他手里被戳的一塌糊涂的丸子都快从杯子里滚出来了,他看不过眼,帮他正了正手,结果右手就被那人温热的手箍住了。
“你以前得过……”黎程辉停顿了一下,好像觉得怎么措辞都不太对,最后说,“那个方面的病?”
边汶南扯了扯手,挣不开,反正他的手热,干脆让他帮自己捂着了,他把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