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啊,就是心软。”池俪俪悠悠地道,“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
原野没动。
池俪俪看着他,“放不下她?你要带她一起走?”
夏木在黑暗中咬牙,“滚,你们俩一起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原野满心苦涩。
夏木啊夏木,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在全力配合着他的演出。
他只有转身和池俪俪一起离开。
夏木还未走出山洞,门口风风火火地冲上来一个人,是何佑嘉,“夏木,夏木”他边跑边呼叫夏木的名字。
“我在这儿。”夏木挥挥手。
何佑嘉几步扑过来,“你还好吗?”他上上下下检视着夏木。
“你怎么来了?”夏木问。
见夏木的样子狼狈,月光下的面色惨白,何佑嘉一把抱起了夏木,往山下走去。
何佑嘉是原野叫来的。
离开时,他的心紧提着,手用力地攥在一起,骨节分明。
一阵酸,一阵涩,一阵苦。
他无力保护他的女人。
却还要像演员一样演另一个角色的戏。
这对他是怎样的煎熬?
但他又能怎样,不演下去戏就要穿帮。
他一个人穿帮,会害得满盘皆输。
夏木没有回过客客栈。
公安局有个招待所,何佑嘉把夏木带到那里,住在他的隔壁。
夏木的衣衫破损,她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带你去洗桑拿,放松放松。”何佑嘉说:“这些天,你太紧张了,弦绷得太紧,容易断。”
是啊,夏木感觉到,自己很疲惫,她甚至没有力气说什么话了。
随后,何佑嘉带着夏木到了小城最好的一家洗浴中心。
洗完进入松针蒸汽房,夏木瞬间被汗水浸透。
她慢慢地倒在火热的席帘上,一阵阵松针味蹿上来。
她闭着眼,紧紧攥着的拳头渐渐放松。
随后,按摩和足浴,全身舒爽。
照着镜子,夏木的眼神这才有些柔软下来。
她穿着白色的薄棉浴袍坐在休息室里等何佑嘉。
一位男侍者端着一杯牛奶、一小盘致点心过来,放在桌几上,“请问女士,需要什么服务吗?”
夏木挥挥手,他走了。
一时,何佑嘉过来,坐在夏木的对面。
“好点了吗?”他问。
夏木没有回答,略点点头。
“你这样我很心疼。”他又说。
夏木抬头,看了眼何佑嘉。
曾经,何佑嘉和原野太像,像到夏木混淆了他们的背影。
现在,他们俩倒不像了,面容不像,身材不像,感觉更不像了,但具体哪里不像,夏木又无法细述。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