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姐,每个人对品质生活的理解不同,我对眼前的生活挺满足的。我的物质、神都很自由,我也有我的爱人、亲人和朋友,还有何求?若再有所求,便是贪婪。”夏木说。
池俪俪笑着鼓掌,“,,不过夏小姐,我得提醒你,爱人、亲人、朋友都会离开你、背叛你、伤害你,只有钱不会,所以,在我看来,钱是这世上最忠贞的朋友,多多益善。”
“只可惜,池小姐,我并不担心孤独终老。因为我知道所有情感都只会带来片刻的欢愉,每个人都需要这种神鸦.片。但在骨子里,不管是你、我、还是原野,都只是赤条条的一个人,谁又会是谁的永恒呢?我不会你的钱,也不会离开小城。至于和原野的关系,和他交个朋友不犯法吧?所以我不会切断与他的联络,除非他单方面断绝这个关系。”说完这句话后,夏木离开池俪俪的房间。
池俪俪把手中的钱扔到桌上,拿过手机拨号,眼神凌厉,“她不听话,给她点苦头,注意原野的动向。”
夏木回到房里,拿出手机,看着原野的名字,默默地看着,看着。
爱情到底是什么?她说不清楚。
拥有他后,有时候,心要被溢满,像是大富翁,拥有了全世界,有时候却又孤独的想哭。
她从未想过与他的未来,是朝露?还是磐石?
她的爱情从情感出发,回归情感,却与理智无关。
此刻,她倒有些心烦意乱的,电话铃声响。
她看一眼,是郑主编的电话,她预感将会有一场风暴袭来。
果不其然。
郑主编丝毫不留情面,劈头盖脸一通批判。
说夏木缺乏组织纪律性,擅自行动,乱捅搂子。
夏木也不应答,也不理会,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开了外放,看着,听着。
那边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了十几分钟,却得不到这边的丝毫回应,郑主编在电话里喂喂喂地呼唤着夏木。
夏木拿起来,“我在,您继续。”
电话那端的郑主编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几根头发,“你的态度呢?”
“我不觉得我有错,即使我不是记者,我也是个公民,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什么问题吗?”夏木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不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度吗?”
“夏木,你这叫什么态度?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郑主编发火了。
“不让干?那我现在就辞职。”夏木淡淡地说。
“就冲你这无所谓的态度,要不是老夏,我都同意一百回了。”郑主编说。
“难不成我能保住工作,是你看我爸的面子?”夏木说。
对方不说话。
“郑主编,那我就告诉你,我没有辞职,也是念及旧情,有好几家传媒公司找我合作,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就跳槽。”夏木说。
现实是,夏木如今是《新闻周刊》第一支笔,郑主编可不能让她离开,“哎,小夏,”郑主编开口了,“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
之后,郑主编又开始陈述革命家史,对夏木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是十几分钟后,他得出一个方案,只要夏木不再私自发表文章,他马上给夏木提职加薪,提议由她出任副主编一职。
限制自由的除了制度,还有利益。
夏木答应了。
从这两天发稿子的经历她明白了,她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那不如给她失去的东西加些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