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里,我陪你去。”原野说。
“不行!”夏木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保护你,因为你是嫌疑人。”原野认真地说,“再说了,夏木,是你叫我陪你出来转的。”
夏木便拨打何佑嘉的电话。
打不通。
见不到何佑嘉,也不能说佛像的事,夏木不知她还能干什么。
“你和何警官是什么关系?”原野问。
“你猜?”
“猜不到。”
“我和他……和你有关系吗?”夏木说。
“不想说?那就不说。”原野的目光看向前方,深邃。
“回去吧。”夏木说。
两人又回到了客栈。
吴大华在楼道里立着。
原野俯身在夏木的耳边低语,“为嫌疑,我去你哪儿吧。”
夏木只得答应,不然她前面的行踪就显得过于唐突,不合常理。
原野跟着夏木进了她的房间。
“照片呢?打开给我看看。”原野说。
夏木打开电脑,把照片调出来。
原野反复仔细地看了几遍照片,夏木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看到照片时的反应。
然而,他神色如常。
沉吟片刻,原野说:“好了,把照片删了吧。”
夏木问,“你从里面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他说。
夏木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给你带照片,就是你从照片上看出什么,也不会对我讲的……”,她截住话头,把后面的半句话咽回去:说不定,凶手跟你还是熟人呢。
他听出她在揶揄,却也不答言,看她的房间。
房中桌上,摆着一幅画。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苍白娟秀的脸,沉静而涣散的眼神,一对珍珠耳环,女人的某些神情与夏木很像。画上的日期,正是夏木和原野在原木酒吧相遇的那一天。
原野看着画像,画中女人的那个眼神,让他心里一顿,“你画的?”
“无聊时作的。”夏木说。
“自画像?”原野问。
夏木摇摇头,“……我妈妈。”
这幅画,是夏木两天前刚刚完成的画作。
那一天,是母亲的忌日,夏木想念母亲时画的。
其实,在母亲离去的每一天,不经意间,夏木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自从妈妈去世后,家就冷清了许多,夏志国、夏岩和夏木彼此之间的交流很少,也刻意回避着许多话题。
后来,夏志国又娶了个女人,打继母进门后,她更加逃避那个家庭,大学一毕业就远走异国他乡。
她厌恶亲密无间的人际关系。
不知爸爸和姐姐怎么样的,事实是,夏木感觉这个家支离破碎。
她的心事很少外露,毕竟,谁也不愿意把自己扒光给别人看。
当真是无处话凄凉,母亲的忌日,她把对母亲的思念付诸在画笔笔端,画了一幅母亲的肖像。
原野的视线从画上移到桌子上。
油漆脱落而斑驳的木桌上,一张黄旧的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