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垂下眼迅速捡了起来,“焦急”地翻看着,等看完了,脸色一白,抬起头,眼圈就红了:“父皇……这很显然有人在陷害皇儿!挑拨皇儿与太子之间的兄弟情义啊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
如今怕是只能将这事往外推了,太子重伤,根本不会有人信太子才是主谋。
这时候他若是咬着太子不放,只会更让周帝震怒。
果然,临王这一步棋走对了,周帝皱皱眉,脸上的怒意减了一些:“你说有人挑拨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临王抹了一把脸,双眼泛红,跪爬着往前走了几步:“父皇,儿臣若是有这个心思,一年前父皇要立九弟为太子的时候,儿臣那时候就不会那时候坐视不理了,可那时候儿臣并未做什么,怎么可能一年后突然又想要用这种事来害太子?”
临王一年前得知周帝因为愧疚之心加上当时于老太傅极力夸赞九皇子有当年周帝的聪慧与治世之才,刚好那时候他与二皇子争储君之位搞出了不少事情,周帝一怒之下就直接出其不意地立了九皇子为太子。
当时临王根本不在意那么一个小东西,安家这些年落败,根本不成气候,只是凭借着愧疚,又能长久到何时?
只要暂时不让二皇子得了便宜,加上他也不想让周帝觉得自己太过觊觎那个位置,就并未争。
果然,周帝对他大加夸赞,可谁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个他们谁都没看上眼的九皇子,一个小可怜,竟然在一年的时间里,迅速成长,甚至仅用了半年就获得了周帝的肯定。
一改先前不过是随便抓个背景足够周帝拿捏的来挡一挡,竟是真的开始培养周修尧。
可不管他后来用了多少心思谋害周修尧,如今他只要咬死了这件事不是他所为,就算是证据确凿,也足够迷惑住父皇的眼。
果然,周帝犹疑了,毕竟先前摆到他面前的,还有一份皇家狩猎场的刺杀是太子所为,如今又是一份大皇子的,也的确很有可能。
周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坐了回去,沉沉盯着临王。临王跪在那里,身上还有被砸出来的痕迹,一脸狼狈,加上眼圈泛红,倒是挺可怜的。
周帝刚想说什么,这时,殿外传来小太监的禀告声:“皇上,贵妃娘娘来给您送参汤来了,可要让娘娘进去?”
怜贵妃每日都会来送参汤,周帝听到怜贵妃的名字,眼底终于有了波动,看了临王一眼:“还不起来?”
临王赶紧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亲王服,站在了一旁。
怜贵妃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嬷嬷,她将膳盒接过来,让嬷嬷退下了。
走近了,姣好的面容淡然,只是眉眼底却又多了几分羞涩的情意,缠缠绵绵又清清冷冷的,比玉妃的风姿多了一些小女子家的娇羞,只是不明显,这却反倒是让周帝愈发痴迷其中。
怜贵妃走过去,将膳盒放好,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周帝招招手,让怜贵妃靠近了,这才看了眼临王:“你先回去吧。”
临王抹了一把脸,像是极为委屈,往后退的时候,怜贵妃依偎着周帝,开了口:“临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周帝眉头一拧,还未等他开口,临王倒是“装作”以为怜贵妃是问他:“回禀贵妃娘娘,我无碍,就是太子重伤,父皇心里有气,以为是我……不过如今误会已经澄清了,我先告退了。”
怜贵妃呀了声,捂住了嘴:“莫不是皇上以为是临王先前在狩猎场……可太子不是无碍么,怎么牵扯到临王殿下了?”
怜贵妃状似无意的一句,让临王愣了下,周帝也皱起了眉头,荣德海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