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尧也没打算瞒着徐锦文,与其以后让他从别处得知,猜来猜去,不如他告诉他:“临王想借着这次的机会陷害孤,那些刺客他原本是打算用来陷害孤的,以孤想要杀了周帝取而代之,不过,如今孤受了重伤,差点‘性命不保’,就算是查出来什么,周帝也不会信的。”
周修尧到现在都未承认过周帝,无人的时候,也不愿意喊那个人为父皇。
徐锦文是喵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没觉得这称呼奇怪:“临王也太坏了,殿下你不能放过他!”
“自然,先等两日,等差不多了,孤自然会将证据弄上去。”就是不知道周帝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了。
就算是为了给他个交代,临王这王位……也保不住了。
徐锦文一直陪在床沿边,小顺子来给上药的时候,徐锦文看到那伤口,虽然直到修养就好并未伤筋动骨,可看着那血口子,还是忍不住红着眼。
周修尧还没什么反应,徐锦文瞧着那药抹上去,倒是先倒吸气。
周修尧抬眼,瞧着对方这紧张的小模样,想要逗一逗,不过视线扫过小顺子时不时乱飞的小眼神,深深看了小顺子一眼。
小顺子迅速低下头,仔细垂眼,等包扎好了之后,就退下了。
徐锦文重新蹲在床沿边,不敢去碰那伤口:“殿下,以后要不让属下给你换药吧?”
周修尧:“你想学这个?”
徐锦文嗯嗯点头:“属下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他什么都不会,说是来当伴读,却是不学无术,除了现在练字有提高,别的根本不开窍。
周修尧深深看了徐锦文一眼:“谁说徐伴读无用的。”用处可大了去了。
徐锦文以为周修尧是在安慰他,耷拉着脑袋:“殿下你就不要安慰属下了,属下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周修尧道:“等以后再学,孤亲自教你。”顺便能拿徐伴读来练手。
想到少年乖巧地躺在那里,任他为所谷欠为“包扎”的模样,周修尧觉得刚包扎好的伤口,因为有种要崩裂的感觉。
周修尧止住自己脑海里的旖念,让徐锦文去歇息。
徐锦文摇头,就蹲在那里陪在床榻前:“属下守着殿下,殿下万一身体不适,属下好去喊人。”
周修尧突然有些后悔让徐锦文去睡别的床榻:“那就上来,陪孤一起睡。”
徐锦文愣了下:“属下不敢……”
以前都是暖床暖着暖着就睡着了,那时候不是有意的也就算了,这会儿他可是清醒的,怎么能胆大到跟殿下一起睡?
周修尧眯眼:“不听话?那孤起来亲自抓你上来,嗯?”
徐锦文怕他弄裂了伤口,赶紧爬了上去。
不过离得远远的,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肚子上,侧过头,朝着周修尧看过去,刚好周修尧也看了过来,离得有点近,徐锦文几乎能从对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徐锦文莫名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腾了一下。
两人之前的氛围怎么怪怪的?
徐锦文有些不敢看周修尧的视线,干脆将头扭了回来,定定瞧着头顶上方:“殿下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属下啊。”
周修尧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轻嗯了声,只是尾音上扬,让徐锦文心底像是被挠了一下。
不过到底还是没觉察到什么,因为紧张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