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猜对了,殿下既然同意了,那他就去准备了。
只是徐伴读需要吃清淡一些,殿下却是不用,殿下这般日夜操劳,怎么还能吃清淡的?那是需要大补啊。
小顺子从书房出来时,捂着脸双眼发亮,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大补食谱,徐伴读的,殿下的……徐伴读的可以过两日再补,否则,影响了殿下的……可怎么好啊。
于是,等用午膳的时候,徐锦文瞧着桌上摆着的膳食,分为了两个极端,他这边,清汤寡水,甚至连个油星子都看不到……
这也就算了,他往周修尧那边一瞄,顿时幽怨了起来:清蒸鲈鱼、红焖羊肉、当归炖鸡、再加一个清炖甲鱼汤……
徐锦文:“……”
大概是他怨念的小眼神太有存在感,周修尧本来并未在意,低下头时,也看到了这两极分化,刚想问身后的小顺子怎么回事,就想起来小顺子先前的禀告,小东西扭伤了腰,是应该吃一两顿清淡的。
周修尧瞧着徐锦文瞧着他那边的大鱼大肉巴巴的眼神,温声解释:“你扭伤了腰,这顿吃点清淡的,等下回寝殿,孤给你上点药。”
“啊?”徐锦文一愣,要不是周修尧说,他压根就忘记了,他扭了扭,只是稍微有点疼,“不、不用了吧……”
如果要在美食与忌口中选一个,他果断想选前一个啊。
周修尧哪里会看不懂他的心思,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乖乖吃了。”
徐锦文最终还是败在了周修尧的威胁下,食之无味地吃了一顿午膳。
不远处站着的小顺子瞧着这一幕,激动地握了握拳头:看吧看吧,他果然火眼睛睛。
徐锦文蔫头耷脑地吃了一顿味同爵蜡的午膳,作为一个食肉动物,吃草……不是他的作风啊。
但是……谁让他只是一个腿子呢,主子发话,腿子是不能不听的啊啊。
用完了午膳,徐锦文乖乖跟着周修尧去了寝殿,不许跟去的小顺子扒着门框瞧着远去的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望眼欲穿:殿下……你们缺一个守门的奴才啊!
徐锦文蔫蔫跟着周修尧去了寝殿,到了床榻前,乖乖站好了,不过随后想到怎么能让主子给腿子抹药呢?
“殿下啊,要不我自己来吧。”徐锦文探头瞄过去。
周修尧看了他一眼:“然后怕疼随便应付一下?”
既然是撞到了,怕是会有淤青,不揉开了,怎么行?“趴到床榻上去,衣服撩起来。”
徐锦文看反抗无效,只能随便解了外袍,往一边一扔,撩起了上衣的里衣,露出半截后背,趴在了床榻上。
周修尧拿着药瓶凑近了,果然看到青了一点,并不严重。
周修尧在徐锦文身前坐定了,先将药水倒在了掌心里,揉开揉热了之后,在掌心覆盖上去之前,道:“忍着点。”
徐锦文小时候调皮捣蛋没少撞到哪儿,根本不疼,不过,他应该不知道给他揉开的都是奴才,他们哪里敢使力,周修尧却是不一样的,他一掌揉下去……
小顺子刚拾好经过内殿,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徐伴读嘶声裂肺的一声“啊”。
小顺子吓得瞬间站好了:“!!!”
随后想起什么,忍不住挠墙:殿下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内殿内,徐锦文要不是还记得身后给他揉腰的是太子,他真想一脚将人给踹飞了啊,真……特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