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课室内更加喧哗了。陈夫子拿起镇纸放下,课堂内瞬间安静,但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浓浓的八卦之情。
这个时候,隔壁另一间课室的师生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那间课室的夫子关夫子从课室里走了出来,扬声问:“陈兄,出了何事,怎有喧哗?”
邵云安转身,朝走到门外的与陈夫子年龄相仿的又一位夫子作揖行礼,却没开口。陈夫子很不高兴地说:“这人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件家务事与在座的某位学生有关,故来找我评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关夫子不由得多看了邵云安几眼。见这人虽穿着一身朴素的粗麻衣,却是神情坦荡,气质傲然,全然不见一丝粗鄙。再加上此人唇红齿白,样貌致,双眼有神,还能说出一句这样他都没听过的话,着实令人好奇。
关夫子不由得说:“即使如此,那不妨听听吧。”
有关夫子给台阶,陈夫子的神色便缓和了下来。其实若不是邵云安开口不凡,言语中透着读书人的气魄,陈夫子肯定会让人把邵云安赶出去,并到县衙治他个扰乱县学之罪。
“多谢两位夫子。”邵云安又是朝两位夫子行礼道谢,接着直起了腰板。
王石井驾着牛车匆匆赶到了县城。来到牲畜寄存处,看到那头小毛驴,王石井的头皮阵阵发麻。孙二江大惊:“这不是二狗子家的驴吗?小嫂子不会真的跑去县学了吧!”孙二江和王杏都比王石井小两岁,即便比邵云安大,也得喊一声小嫂子。
“我们过去找他!”王石井匆匆给了钱,带着孙二江和王杏就往县学跑。三人气喘地跑到县学大门口,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唉唉唉,你们什么人就往里闯?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王石井焦急地问:“这位叔,可有一位年约十五六,着灰衫的小哥来过?他是我媳妇儿。”
那人道:“有啊。说是受家婆所托来找新入学的一位童生郎,送些银钱,怎么?”
啊!真的进去了!王杏和孙二江惊慌地看向王石井。王石井压下不安,快速道:“这位叔,我媳妇儿来的仓促,银子没带够,我给送过来。送了银钱我们就离开。”
那人狐疑地看着三位泥腿子打扮的汉子,不怎么相信这位独眼、毁容的汉子会是那位俊朗后生的夫君。
这人道:“那位小哥出口成章,我瞧着像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是你媳妇?”上下打量几眼王石井,“这里是县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不无对方压根配不上邵云安的意思。
王石井握了握拳头,耐着性子说:“那真是我刚过门的媳妇儿。”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子,“他走的匆忙,拿错钱袋子了,我紧赶慢赶没追上他。”
王杏和孙二江在一旁大着胆子说:“这位叔,那人真是他媳妇儿。”
看门人还是不相信,见三人脸上的焦急也不像是装的,他说:“这里不是随便进的地方。等你媳妇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