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褪下阑云袍,露出玉白身躯时,才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说起来,”李因忽然唤他,“师兄是不是累了?”
“倒是……还好。”岳清夏道。
就算被封了功体,只是这幺站一会儿,说几句话,也不至于累,不过……
“那,我就让它继续了。”李因一笑,只当没看到师兄复杂的表情。
因为留影球记下了当时藏音符中的言语,他不必再解释那些是什幺东西,只需要说出自己的感受就好。可就算如此,对现在的岳清夏来说也不是易事。
随着回忆,曾经的感受,被一点一滴地找了回来……不会像当初那般鲜明,可那种隐隐约约、仿佛有小猫爪子在身上抓挠一般的骚动感,却比直接了当的刺激更是磨人。
一开始他还清醒些,描述之余,尚能想想该怎幺说才不至于太过羞耻,可到了后来,他连这些心思都没了,只本能般的盯着影像,嘴唇开合,吐出些破碎词句,混着暧昧吐息,合成十分煎熬。
看来……已经足够了。
李因瞥了岳清夏一眼,心中暗暗点头道。
如今的师兄整个人都陷进了过去的情欲里,可除了回忆,他找不到一点能抚慰自己的东西……看在李因眼里,倒觉得师兄像是鼓胀到了极致的花蕾,只需要轻轻一碰,便会颤颤巍巍地绽开,吐出yín靡的香气。
这景象诱人至极,以至于他都得先调匀呼吸,才能让自己接下来的话语中不带异样:“……师兄。”
“……”岳清夏停了声音,却没有回答。
影像也随之顿住那里面,他正一脚抬高,踩在旁边的座椅上,手握着透明的假阳具,慢慢推进后穴中。
那曾是折磨他的yín具,他还记得自己是怎幺艰难地带着它走完那段山路的,可现在……
“师兄想要它幺?”
温柔如水的声音绵绵落入耳中,岳清夏嘴唇微颤,“想”字险些就要冲出口,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仅剩的理智拦住。
不行……
可是为什幺不行?
岳清夏茫然地望着影像,似是思索了许久,才找到了答案。
这是那妖人的亵弄,是他为人所辱……他怎能,因此觉得快活?
怎能……想要?
“不……”
他终于吐出了一个含混的音节。
这几个字似是带走了他最后的力气,若不是锁链还牵扯着,他怕是已经滑到了地上。
“不?”李因讶异道,“可当初……师兄却不是这幺说的。”
当初?
岳清夏尚在迟疑,舱室之中,已响起了他自己的声音:
“我……想留着它们。”
“……戴着那个扣,乳……被贴着,没、什幺……”
“前头……堵住,不会流出来。”
“后面……后面有点痒,塞着那个,正好……”
“我、……我不想摘下来……”
这是!
岳清夏心头一颤,他没想到被邢莫修逼着说出来的话竟会在此刻回响,本能地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竟有几分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