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让我忍不住好想打。”秦静捏着拳头在崔珏的肩膀上轻轻怼了一下。
秦深在旁边凑了一句,“这是官方吐糟。”
崔珏爽朗一笑,按住秦静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面,“我的女孩,要永远快乐,幸福。”
秦静把头埋在崔珏的怀里面,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嗯,我会的。”
秦深凑到章俟海的耳边,小声嘀咕,“还好我妈不让我爸跟着过来,我爸看到这一幕,再老实的人也要炸。”
章俟海摸摸秦深的脑袋,秦深剃的板寸长得快,现在摸起来已经不是毛楂楂的刺手了,软软的,就和秦深善良的心一样。章俟海在心里面对自己说,换做我,我也会炸的。
别离无论怎么送,这一刻终究会到来。
悠长悠长的螺号响起,渡船起锚开船了。
这两天客栈做了很多荠菜产品,从馄饨到包子、从春卷到馅饼,只要仇宝成能够想到的品种,他们做了一个遍,悉数打包好交给了渡船。
随着这趟船,缓缓驶向了远方。
他们正准备转身回去,秦静却跟着驶远的渡船往前走了几步。
“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秦静抓住秦深的手臂,不确定地问他,“看到渡船甲板上的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了吗?”
渡船离着岸边已经有五十多米,目力很好的秦深顺着妈妈视线所指的方向眺望,看到在楼船三楼站着一个裹了一身黑色的高大身影,黑色斗篷上大大的兜帽罩在头上,帽子边缘被三途河面上的风吹得翻出层层波浪。
那是渡船的主人。
忽然,那人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掀开了帽子,露出一张与秦深有七成像的脸。
“啊!”秦静尖叫,松开抓着秦深的手往前奔跑,踩进花丛,两边的彼岸花纷纷弯着花枝避让,秦静一路跑到岸边,被随后赶来的秦深一把拉住,凡人落到三途河水里,就别想着囫囵出来了。
“妈,你怎么了?”
秦静一把抓住秦深的手,指着越来越远、逐渐看不见的大船,“那人,看到那个人了吗,那是你亲爸爸,我的弟弟秦言!”
“什么!”秦深看去,已经看不到渡船的身影,看到那人与自己差不多的长相,秦深心中已经有些明悟。
“下次渡船来,他休想跑,当年一声不响、一走了之,现在竟然出现在渡船上,不说清楚,我就跟他姓。”秦静愤愤地说道。
与亲爸爸没啥感情的秦深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听到老妈这话,无语地看着妈妈,“妈,你本来就和他一个姓!”
秦静掐了一把儿子,恨铁不成钢啊,“你这死孩子,跟你弟弟一个样,就知道来气我。”
秦深求饶,“嗯嗯,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