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跃退了房,签了临时工的用工协议,住进了望乡客栈的员工宿舍,小伙子不错,刚签了协议就上工,扛着锄头做得虎虎生风。
黄三尾狐狸毛炸了,更加卖力地干活,让老板看到他这个正式工多么地努力。
员工之间的小暗潮当老板的知道了也是一笑置之啊。
今天的早饭很简单,米汤、荠菜炒年糕,觉得吃不饱还有鸡蛋饼。
爸爸妈妈昨天挖的荠菜在厨房里面堆成了山,清理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这两天不是荠菜炒肉、就是荠菜鸡蛋汤等等,饭桌上上演着一幕幕的荠菜演绎大法。
章俟海今儿个是下来到大堂和秦深、丢丢一起吃的早饭,木器店里面有人来取前几天定做的木桶,爸爸回去了,而妈妈要上班,也吃完了早饭走了,现在没有人管秦深和章俟海的眉来眼去。
“嘿嘿。”秦深看着章俟海,就是看不够。
“爸爸。”丢丢拽拽秦深的手。
秦深看他,“怎么了我的小臭蛋?”
丢丢不高兴地撇嘴,“爸爸,你不能够乱给我起小名字。”
“知道啦,爸爸的小捣蛋。”
“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奶奶了哦。”
秦深在儿子的小嫩脸上掐了一下,“嗨,还学会告状了啊。说说吧丢丢,喊爸爸干什么?”
“奶奶上班前跟我说,不准你一直看章伯伯看个没完没了。”说完自己疑惑了,撑着头自言自语,“这是为什么呢?”
秦深别说嘴角抽抽了,他整个人都凌乱了,“你奶奶真是,真是……”
章俟海忍不住偷笑,多么鲜活的一大家子、多么让人留恋的秦深啊。
他们斜对面一桌坐着莫琛和唐季德,那一张就是他们昨天来时坐着的地方,观主张希还在入定,没有醒来。
“师叔,观主入定已经有一天一夜,这如何是好,观里面还等着观主主持大局呢。”国不可一日无君,观不可一日无主,唐季德忧心忡忡地看着观主,观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末法时代修行艰难,他自踏入此道就从未听说有人入定超过一日一夜的。
莫琛摇头,“我也不知。”
他也是一心的忧虑,但不是对白水观的,要是观主几日不在,白水观便乱了套,也不会在修真界屹立千年。他是忧虑师父,一日一夜不进水米,他们肉体凡胎的,扛得住一时半刻却扛不住长时间啊,他就怕师父体会感悟最后身体撑不住。
他们俩都忧虑太多,张希缓缓睁开双眼,双眼中有光芒闪过,睿智通达,有着看淡岁月的平静泰然。
再看,皆白的须发富有光泽,不是垂老的黯淡无光,一整天不进水米依然脸色红润,就连皱纹都抚平了许多。
张希感觉自己好极了,困囿多年毫无寸进的境界有了松动的感觉,现在让他去参加老年组八百米赛跑,绝对第一名并且打破世界纪录。
站起推开椅子,张希走到秦深他们那儿,朝着秦深长揖到底,“秦老板的再造之恩,老朽没齿难忘。”
秦深连忙抱着不明所以的儿子跳了起来,避开了这一礼。放下儿子,秦深扶着张希起来,“观主言重,体悟都是在己不在他人,怎么会是我的功劳。”
张希握着秦深的手让他不要谦虚,“老朽不是客栈的有缘人,多亏了老板带着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