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奴家要去地府找公子。”
“又是那个臭书生,我当年就应该撕碎他。”一阵夸张诡异的铃声响起,妖姬从兜里面拿出手机,“喂,找我啥事?啥,竞争对手买水军黑我们的小鲜肉,等着,我马上回来,让那些小兔崽子知道谁才king。”
打着电话,妖姬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秦深:“……就这么走了啊。”
正在酝酿新词骂人的缘法:“……洒家还没有骂够呢!”
还想着怎么继续拒绝的小凉:“……姥姥不是来抓我的?!”
不在状态的王乐彬,“怎,怎么了?”
“爸爸。”丢丢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抓住秦深的手往后拽,“爸爸,有个人睡船上飘过来了。”
“睡船?”
“嗯嗯。”丢丢用力点头,“在荷花那儿,睡在船上来的,爸爸你去看看呀。”
秦深被丢丢拽着往房间去,穿过了房间来到外面露台上,露台前深入河中的木质平台,周围也长满了荷花,河水上涨,漫过了平台大半,有一艘船靠在岸边,被簇拥在荷花丛中。
船上没有人。
“爸爸,人在那边。”
“爸爸看见了。”
秦深看过去,那人盘腿坐在平台上,侧面对着门口,姿态随意地垂头看着满岸的荷花。
听到声音,坐在平台上的男人抬起头,眉目致非笔墨可以形容,他坐得靠外,几近水边,远远看着就像是坐在荷叶花丛之中。男人衣着随意舒适,亚麻灰的休闲长裤,亚麻白的衬衣,手腕上带着一串奇特的手串。
手串由三十六颗乳白色珠子串成,每一颗珠子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都是佛教传说,珠子并不是浑圆的,而是不规整的近圆形,总体看起来古朴粗犷。但羊脂玉特有的莹润感又给人通透圆融之意,一眼看去手串就显得非常奇特。
更奇特的是,缠了几道戴在男人手上的佛珠上有一颗绿意黯淡的佛塔,不是近圆的形状,看起来更像是个吊坠,与手链整体一点儿都不搭。
如果说手链是阳春白雪的话,那佛塔应该是地摊上压摊位的边角料,买东西搭送都觉得寒碜。
秦深不自觉地摸上藏于领口下的吊坠,从张芳子手上拿回来之后他就带了上去,虽然造型是男女通用的,但他总觉得戴项链太娘们唧唧,所以吊坠都藏在领口下头。
两个真像……
自嘲地一笑,他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秦深?”
往前走了一步的秦深,“章先生,你好。”
“不用拘束,一切随意,站着坐着都好。”
这话说的,跟客栈的主人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