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窝那儿,家里面养了七八只鸡,母鸡下蛋,小公鸡长大了吃,自家养的鸡肉紧、味道正,几个月的小公鸡炖出来的鸡汤特别香,大多数都进了丢丢的小肚子。
鸡就是特别为丢丢养的。
秦静夫妻对秦深视如己出,对他的孩子也是如同亲孙子一般并无二致。
秦深并不是林高峰和秦静的儿子,他是秦静弟弟的儿子,被秦静养,喊他们为爸妈,这点林高峰夫妻二人知道、秦深自己也清楚,弟弟林晓宁没有特意和他说过,但秦深估摸着他也是知道的。
秦家种族有些特殊,是上古遗族,他们这一族据说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一缕清气沾染世间沉浊所化的人类,与女蜗所造的人类不同,他们是最接近神人的,族中男女皆可生育繁衍生息。
秦深是从他爹爹肚子里面出来的,而丢丢是他坏的。
怀丢丢的时候肚子不大,他压根不在意,小孩儿在里面动他还以为是胃胀气,六个多月了还去打篮球,打完了直接往肚子里面灌凉水,肚子疼就想吃塞两把药了事。上学住宿的男生大多过的粗糙,小毛小病的随便吃点儿药就好,壮小伙,结实。
还好壮小伙们也挺懒,没有备药片的,没有让秦深吃成。
丢丢虽然是足月生的,大概是怀的时候营养没有跟上,生下来跟个小猫崽儿一样,哭的声音又小又软,身体一看就不结实。
也得亏爸妈心照顾着,才让孩子茁壮成长。
秦深想东想西的,攥在手里面的那把米也放进了鸡食盆里,小公鸡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第一个去吃,发现好吃连忙“咯咯咯”叫了起来,引得其它鸡也凑了过去,不一会儿一把绿色的米粒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是重离给他的“岁贡”中的天青米,是靖人种出来的主食之一,小黄米一般大的个头,长条形,据说煮出来的米饭香软、熬出来的粥香稠,比人类吃的更加养生、好吃,适合脾胃虚弱的老人、孩子。
哪怕重离说人类也可以吃,完全没有问题,秦深还是有些小不放心,就抓了一把喂鸡看看它们的反应,第二天起来要是还活奔乱跳的,他就熬粥给家人吃。
喂了鸡一扭头,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在后面啊,吓死我了。”
“我喊过你了,你想事情没有听见。”秦静幽幽地看了一眼秦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爷爷走的时候你也就丢丢那么大,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我可真想他。”
秦静哪里是真想吃豆腐,让秦深提前泡了豆子是准备送到豆腐店加工的,旅游回来听到儿子旁敲侧击地问客栈的事儿,她心里面就不得劲,往事都被翻了出来脑子里面特别乱,这才找了事情来做。
“爷爷也想你。”怕妈妈担心,他都没有说二十年大限将至的事儿,说了也无济于事、徒增烦恼,所以干嘛说呢。
秦静白了一眼,“你们就会说好话,啥都不告诉我。你爷爷为什么突然走没有说,你爹爹怎么失踪也不知道原因,客栈都消失快二十年了你怎么突然说要经营也不跟我说,好好好,我不用知道,什么都不用告诉我,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秦深上前拥抱住妈妈,“妈妈,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你最让我不省心。”秦静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压住几欲夺眶而出的了泪水,父亲和兄弟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客栈的出现一下子将深埋在心底的担忧给揭了出来。她真怕,真怕一手带大的孩子因为客栈生活变得波折。
好不容易把妈妈的情绪安抚住了,秦深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可比跑五千米还要累。
上楼的时候丢丢已经洗好澡了,裹着浴巾在房间门口犹豫不决。
“怎么了丢丢?”
丢丢抬头看他,低落地说道:“奶奶把我床上的被子都洗了,晚上没有地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