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别想飞。我一听,直接给气醒了。
“啊?你是气醒的?!”傅成蹊忍俊不禁道,“那你怎么醒来后还冲我乐呢?”
-因为听到你叫我哥了。
傅成蹊难为情地笑了两声,继而又叹了口气,嘟囔道:“不过幸亏没让你飞起来。你要飞起来的话大概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傅成说听后,垂下眼睑,盯着手写板没有说话。
傅成蹊怕他多想,于是站起身说道:“好啦,今天的夜谈就到这里。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不然明天我得被医生骂了。”
傅成说一听,匆忙在板子上写道: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出院?你想干什么?”傅成蹊把床摇回原状问道。
傅成说抿着嘴摇了摇头,把写字板往床头柜上一搁,一声不吭地躺了下来。
傅成蹊帮他盖好被子,而后从口袋里掏出绷带,边把两人的手系在一起边调侃道:“呐,鉴于你的翅膀有可能还会长出来,所以我们还是绑在一起比较安全。”
傅成说微微一笑,屈手弹了下他的手背。
傅成蹊伸手关掉灯,而后躺下来,勾住他的小拇指,问道:“哥,你还记得么。咱俩小时候,不管谁做了噩梦,都会跑到对方被窝里。然后像现在这样勾着小拇指睡觉。好像这么勾着,就不会再做噩梦了似的。”
傅成说用力勾住他的小拇指,当作了回应。
傅成蹊闭上眼睛,幽幽地说:“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但希望我们的噩梦就此结束了吧。”
傅成说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及其小声地嗯了一声。
自从昨夜之后,傅成蹊明显感觉哥哥的神状态好转了许多。不仅变得能吃能喝,还有心思看书画画。甚至天气好了,也会主动要求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就这么静静地养了半个月后,终于到了做声带修复手术的这一天。
第一场修复手术十分重要,这将关系到他以后是否还能清楚地发音。
早上一大早,一家人便聚集在了病房。医生在给傅成说做完术前检查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折叠的信纸,递给了傅成蹊。
“给我的?”傅成蹊挑眉道。
傅成说笑着点了点头,拿过老妈的手机写道:
-我进去后你再看。
傅成蹊嗯了一声,起信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哥,加油。我们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