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蹊抬头看了眼年华,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冲他挥了挥手,说道:“华华,你别看了,你出去等我吧。”
年华憋着笑,故意问道:“为什么,这么感人的一幕,我看看又怎么了。”
“不让你看!快点儿出去!”傅成蹊催促道:“赶紧的,还有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行吧行吧,那我出去买点儿东西,就不影响您兄弟情深了。”年华冲他挤了挤眼,起身走了出去。
傅成蹊待他离开后,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伸出手,极其小心地握住了傅成说冰凉的左手。
就在肌肤相触地那一刻,傅成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总觉得哥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稍微调整了下呼吸,慢慢地俯下了身子。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傅成蹊莫名地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道:“那个.....我,我来了。”
傅成说自然没有反应。
傅成蹊抿了抿唇,鼓足勇气又重新说了一遍:“哥,我来看你了。”
傅成说还是没有反应。
傅成蹊有些失望,索性不再看他的脸。伏在他耳边自言自语道:“哥,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的话,也不知道你醒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只是想告诉你.....哥,我很后悔,非常后悔。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非常想跟你和好。以后你想要什么我也都会让给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就可以。”
说着他握紧傅成说的手,抬起头看着他,哽咽道:“真的,我说话算数的。所以求求你,赶紧醒过来吧。”
泪眼朦胧中,只见一滴晶莹地眼泪顺着傅成说的眼角慢慢滑落下来。傅成蹊笑了笑,调侃道:“哎,哥,你哭了哎。我得赶紧拍下来。省得你醒来后就不承认了。”
待帮他擦干眼泪后,探视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傅成蹊攥了攥他的手,说了句明天见后,便起身离开了。
自从单方面跟哥哥聊过天后,傅成蹊再来探望他时,话也变得越来越多。虽然傅成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逐条地给他念网友的祝福。有时候皮了,还专门挑两句骂他的话逗逗他。如果傅成说的手指突然有反应了,他会立马编造几句好听的猛夸他一番。甚至不惜踩自己一脚来捧他。
日子在所有人的苦苦等待和煎熬中又缓慢地过去了一个星期。傅成说已住了半个多月的院。虽然他的各项生命特征已基本稳定下来,不仅撤掉了呼吸机,也已由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一般看护病房。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
傅成蹊为了照顾哥哥,索性住在医院,当起了陪床。每天晚上睡觉前,他会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夜里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马跳起来,跑到哥哥床头观察他的反应。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傅成蹊正睡得迷糊时,隐约感觉有人戳了戳他的手背。
他只当是年华来了。于是反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