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心中一凉,忧心忡忡的说道:“三五天才能请回良医,只怕阿齐等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苏双也知远水难解近渴,不由心中惶急。他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对曹性说道:“我去年也曾受过风寒,多亏高医士诊治,方才得救。那医方我一直留存,如今倒可一试。”
“这,这行吗?”曹性担心胡乱用药,不但治不了田齐的病,反而对他有害。
苏双信心满满的说道:“我收留药方之时曾问过高医士,如再遇风寒,此方可否能用。他说此方传自长沙郡守张仲景,用药温和,专医风寒之症,即使不对病症,也于身体无害的。”
“太好了。我就知阿齐吉人天相,必会逢凶化吉。”曹性闻言大喜,激动不已。
苏双冷静的吩咐曹性:“高医士家母病重,离开的匆忙,应该来不及处置医馆内的药物。事情紧急,也顾不得礼数了。我把药方给你,你这就潜入医馆,把药配齐。”
曹性毫无迟疑,等苏双拿了药方给他,立刻出了商行,直奔医馆而去。
他来到医馆后院门前,趁无人注意,助跑几步,双脚在墙上一蹬,双手伸到墙头一拉,飞身而上,翻过了院墙。高衡院内到处都有杂物散落,显然走的十分仓促。曹性心中一喜,知道苏双所料无错,高衡父子应该来不及处置药物。
他曾经在高衡家借住过,知道高家院内各处房舍位置,便迅速绕过后院,直奔药房。药房房门紧锁,隐有药味传出,曹性不由心中大定。
曹性一脚将房门踹开,闯入药房。只见房内并无胡乱翻动的痕迹,四壁旁边,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药柜,每个药格上都刻着药名。
曹性对着房内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事情紧急,曹性只得强行闯入。还请高医士体谅。今日赠药之恩,曹性铭记于心,定有后报。”
曹性说完,展露笑容,仿佛已得高衡同意一般,取出药方,按药方上的名称抓药。他也来不及称量重量,直接把所需药物用麻布分类包裹,并用笔墨标记名称,然后全部打包,准备一起带走。
配齐了药物,曹性心中一松,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坐到榻上,想歇息片刻。
曹性在坐下的时候,背后的刀匣磕到榻上,只听咚的一声轻响。这声音有些沉闷,不似击中实木的声响。曹性好奇心起,掀开榻席,只见榻床上有一暗格。
曹性愣了片刻,喃喃自语道:“高医士,吾不是要偷你东西,只是担心你将宝物遗落此处,被别人捡拾了去。”
曹性将手伸向暗格,又停顿了一下,轻声叹道:“好吧,其实我只是有些好奇而矣。反正你已离开,应该不会把贵重之物遗落在此地。我看看也没有什么吧。”
曹性此人好奇心极重。他能守在苏双房间,忍受住诱惑,没有查探田齐把图纸放在哪里,那是因为他相信房间内根本没有图纸而矣。此时面对无人看守的暗格,他哪里忍受的住心中好奇。他装模作样的对着空气说了几声抱歉,最终还是伸手将暗格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