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要做什麽呢?
像刚开始交往时一直在想谈恋爱要做什麽,这一段路不停在想失恋的程序。
直到上机後,看到蒋曦时才被中断一下。
这是皙哥的私人飞机,为什麽蒋曦会在这出现?
蒋曦一直不疾不缓地跟在他身後,他以为上机後就能甩开他。
虽然有到北京後会再见到他的心理准备,但好歹北京有这麽多间医院,蒋曦想继续跟著他并非易事,想不到......难怪离开医院後有段时间不见蒋曦踪影。
他不清楚蒋家跟陆家现在的关系,他相信皙哥让蒋曦同行有他的理由。
--再怎样说也好,母亲的亲生儿子是蒋曦不是他。
私人飞机内有九个座位与两张床位、一张长型沙发。
由於皙哥身体不是很好,有先天性心脏病,因此机尾特设医疗与小手术室,在皙哥用飞机的时候会有专业医生与护士值班。
他随便挑了一个座位,请空姐给他一杯暖水。
明知道没办法睡著还是戴上耳机,闭上双眼。即使没有按下播放键,眼皮上还是浮现藩望的脸。
我把房间砸了,暂时没法回去住。藩望说。
他在看到藩望手上缠的几圈白布已猜出一二。
此刻,他把脑袋倚在窗旁,幻想著布满玻璃碎跟吉他木碎的床铺与地板。
那你的吉他呢?最爱那把吉他也砸烂了吗?他没有问出口。
藩望说,回复理智之後才发现自己做了什麽,清理房间需要一点时间,我在学校附近的旅馆租了一间房,看看由由他们要不要去住一两晚......这是卡钥。
他没有接过那代表太多意义的卡片。
我跟蒋曦上床了。他说。
藩望只是静静望著他,不言不语,他们在医院门前的走廊上像两具对立雕像。
旁边人来人往,不时向他们抛来好奇跟厌恶的眼神。
於是他再说一次,我跟蒋曦上床了。
藩望说,我知道。他打你了?
额角缝了五针,方型绷带下的伤口随著每下心跳隐隐抽痛。
他还宁愿蒋曦昨晚做的只是殴打他,也近乎变态地祈望藩望会责骂他,让他好过一点......
他没摇头也没点头,再道,你从头到尾都听著,你不生气吗?不骂我也不打我?我跟你交往这麽久都不让你碰,现在我跟蒋曦什麽都做过了,你还默不作声,你还是不是男人?
藩望闭闭眼睛,道,你激怒我是为了让我骂你打你吗?这样你才好过一点,我为什麽要让你好过?要疯要癫我昨晚都做了,若我没把房间砸了怕是直接去杀了蒋曦......你是被迫的。
变得比一根手指还狭窄的喉管中挤出违心之论:我不是被迫的。
藩望加重语气说,你是被迫的,你什麽都答应他......唯一不答应的就是和我分开。
没错,但是......
那时候他不知道蒋曦把手机藏在旁边,那时候他还死命曳著这救命绳索--这世上唯一喜欢蒋而不是蒋晚的人,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有机会当回藩望的蒋。
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