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开学第一天留意室友的沐浴用品才是变态吧。」搞不好还偷用过。
阿望的声音变得断续无力,已是困得撑不了。
蒋从他的腿上下来,拉开彼此距离,用手盖上他的眼皮。
「睡吧,不用陪我。」
「……你好点了吗?啊好像……消了……」
蒋离开青年腿窝的时候,双腿中间不经意地磨过他的小腿,那种热度跟硬度的确消失了。
「我说你……作的不是恶梦而是春梦吧?一抱起你就发现……有东西顶著我,你是发情期吗……」
因为他坦率得不可思议,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那里的状况,阿望反而什麽都说不出口吧,也许还会担心他是不是性冷感……
当阿望毫无预警地抱起他时,他因为那里顶到阿望而耳根都红透了,恋人於是把被子拉高蒙住他的脸,等他慢慢消掉。阿望真不是普通贴心,不过这样强迫清心寡欲的生活再过下去,可能会轮到阿望那里有「状况」。
「我没说我作恶梦。」
那的确是恶梦,庆幸阿望如何神通广大都没法窥视他梦中内容。
「……真的不行了,借我睡一下……别偷袭我喔……」
噗一声,阿望整个人侧躺在他床上。
连爬回上铺的馀力都没有,蒋把藩望的脑袋移上枕头。
替他拉好被子後便躺在旁边,因侧躺而夹紧的双腿间残留著酸涨感。
在最近的距离平行凝望著恋人的睡脸。
久久,他蜷起身体,膝盖轻轻拈著藩望的小腹,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揽著阿望的背……他喜欢阿望跟他话家常,聊室友的洗发这样的鸡毛蒜皮。
他喜欢阿望的温柔,警告「别偷袭我」其实希望被亲近,说著「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潜台词却是「啊真受不了你,好吧,想怎样我都会顺著你」。
鲜少对他发怒,十全十美的情人。
一次也好,真想让阿望发飙,像愤怒的野兽般失控地向自己吼叫。
他明白阿望的爱跟父亲对自己的爱是不同的。
但也许只要是爱,差别就没那麽大,阿望好得有点不真实,像他梦中虚构人物。
他依赖的陆家并非有求必应,他仍觉得安心,却无法全心依赖阿望。
为什麽?他那麽地喜欢跟相信阿望……为什麽?
那不足毫米的隔膜是什麽回事?
只因为阿望从不跟他提起的情绪病病因?
还是因为他说不出口的真正身分与过去?
他对阿望究竟是怎麽想的?……比朋辈更亲蜜一点的恋人?可以接吻的兄长?
阿望让他慢慢想,想到有答案为止,但他怕到死也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