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被不著边际的想法逗乐了,脑海偏偏冒出陆二少的脸,说著皙哥已厌恶了家家酒。
食指在恋人的手背划动一下,听到自己问,「其实你喜欢我什麽?」
恋人注视著他的嘴型,却像被绿灯喧闹的提示音夺去听觉,表情有点困惑。
阿望低头贴近他。此时,身边的人已动身走向对面。
「蒋同学,当你问『你喜欢我什麽』的时候就不能扬一下尾音或是锤我一下吗?」
恋人咋舌,表情好像写著:这样平铺直述、毫无响音的撒娇算什麽啊?
原来阿望听得见啊。
稍为幻想一下自己打阿望的画面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是在撒娇,却确定阿望在说笑话。「我没在撒娇,我只是突然想知道。」
「这就是撒娇,包括你的上一句和这一句。」阿望痛心疾首,似恨铁不成钢,肯定恋人的撒娇功能不包括在原装出厂的设备内,今生想听一句望哥~之类的撒娇是没可能了。「全部。」
「全部?」
「全部。」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一时怔忡,似脑袋因过份努力运转这两字的意思而当机。
说不上为什麽,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感觉是後悔,而非愉悦满足。
他後悔问了这个蠢问题,明明恋人给予的答案完美无瑕,他却像一脚踩空、没法高兴起来。
阿望毫不犹豫地答:全部。从头顶到脚尖、每一根发丝与性格的缺憾,他不该开心吗?
他觉得自己有病,又或是阿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一是阿望真的爱他整个人、一是阿望从没认识过他这个人。
尚未回过神来,恋人就像撒娇讨吃的小狗般,鼻尖轻轻顶了顶他的耳廓。
「嘘,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事情没这麽严重吧?」
......他此刻的表情是怎样的?
他松开藩望的手,几根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向上摸了摸眉尾。
恋人略凉的鼻尖从耳廊一直轻哄,哄到他的颧骨上,震动从二人相连的地方传来--阿望正在轻笑,但那并非愉快笑声,更像哭笑不得的苦笑。
他退後半步,「有人在看,我们先过马......」
阿望再掳获他的手,呼息像羽毛在他脸上骚痒。
「没人会留意我们的,天色很暗,他们会以为你是女生......怎了?我说爱你的全部让你不安吗?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会宁愿没有答你的问题。」
听到最完美答案的自己反而像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