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弟悄悄的扒着门望着她,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冉琛发现了他,大笑着招呼他过来,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和他一起荡起秋千。
秋千随着冉琛的心情越荡越高,毛弟似乎有些害怕,一脸紧张的死死抓住麻绳,冉琛突然从推了他一把,毛弟吓得都要跳起来了,冉琛大笑着连忙稳住他,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寒酸破旧的小院里,回荡在毛弟十岁那年的记忆里。
日子在平淡和笑语中飞逝,黄豆已经长出来一茬了,在冉琛的强烈要求下,田婆用这些豆子换了些布料,给自己做了一身衣服。
田婆的水肿也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穿上鞋了,冉琛还调皮的在田婆的新鞋上画了一颗丑丑的白菜,田婆笑着把那颗白菜绣在了鞋上。
毛弟也长高了一小截,已经可以通过写字和冉琛正常交流了,冉琛有时候特别坏心眼的把他的最喜欢的积木藏起来,看他找得满头大汗了再装模作样的还给他,每次都把毛弟气个半死。
还有呢,“瓶子”里的那抹绿芽也长出了茎叶,只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冉琛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冉琛越来越适应现在的生活,美好的让她做梦都带着笑容,她再也没有失眠过,也没有梦到自己24岁,就连太航天城的事被她不经意想起,也没有当初那么戳心窝子般的痛楚了。
她现在只需要操心田婆什么时候能听她劝别再接针线活了,还有黄家那二丫头晚上别老潜到他们院子里东摸西摸的。
她们倒是不来找茬了,见到冉琛在院子就撤,如果哪天就毛弟在院子里玩,黄招弟就磨着他给她点吃的。
除了这些小事,还真没有让冉琛烦恼的事,每天过得跟没心没肺的二愣子一样。
四月中旬一天,天气还是如盛夏一般燥热,黄招弟跌跌撞撞的找到田婆家,死命的拍打着木门,边拍边哭,正坐在秋千上制造源能球的冉琛被她带着恐惧的哭声吓了一跳。
“姑娘!帮帮我姐吧!她流了好多血……呜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冉琛一听,估计是要生了,时间算起来也确实差不多了,顿时她就觉得一阵头大,她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找她有什么用啊,而且她也就一十几岁小姑娘,哪懂生孩子的事?!
冉琛奔到门口,隔着门无奈道:“你找我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去村里的卫生部?”
黄招弟哭得要断气了:“你能、能帮我把她、她背到卫生部吗?我、我一个人抬不动她,呜呜呜,求你了,她真的要死了……”
“你爹呢?”
“我爹他不管事,我、我姐他根本不在乎,他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我根本找不到他人,姑娘,求你了!”
冉琛赶紧打开门,心想这一家子没一个靠谱的,于是把毛弟唤出来,让他跑到二巷口的跌墩子家叫他帮把手。
田婆嘱咐过她,有什么事可以找铁墩子帮忙,说那个好小伙。
黄招弟哭得满脸泪痕:“你能现在跟我去吗?我怕我姐撑不住……”
冉琛想也没想:“不行。”
田婆的话她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