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一次性背包卡”全都装满了,再塞下去就得扔粮食和日用品,季正卿绝对能搞出个私人武器供应厂来。
好在他们之前有在某个加油站捡了一辆小轿车,腾了个后备箱专门给季正卿放那些脊蛊虫的残肢。
一般情况下都是花哨在前面开车,季正卿在后座捣鼓他的“玩具”。
对于花哨会开车这一点,少年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慢慢变得麻木起来。
因为,他发现,她不仅会开车,还会偷车,撬锁等各种歪门邪道。
手法相当娴熟,一看就是惯犯。
这天中午,两人在通往s市的高速路上停下来靠边休息。
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花哨把还在沉睡的朽红抱出来晒了会儿太阳,顺便给它擦个毛。
这几天经过花哨的观察,它渐渐有苏醒来的迹象,有时候甚至会哼唧几声。
花哨撸着狐狸,忽然听季正卿沉声道:
“有车过来了。”
少年白皙耳朵动了动:“还不少,大概有十几辆高栏车。”
花哨看着他的耳朵尖也动了动自己的,努力集中注意力听,除了听到呼呼的风声就没有其他了。
“你的五感又进化了?”花哨问。
之前他还只能听到周围有没有东西靠近,现在不仅能听出是什么东西,还能判断数量。
羡慕了。
她揉了揉朽红的耳朵,在心里叹口气,小崽崽快点醒来吧,麻麻其实也不想当花瓶。
虽然挺爽的。
但能出手捶人更爽。
比较符合她的作风。
“碰不碰面?”花哨又问。
猜测这个车队要么是自立军,要么就是其他地面幸存人类组建的势力。
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友军。
季正卿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从她的眉眼一直勾勒到下颌,灼热又烦躁。
少女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皮肤白里透红,五官惊艳漂亮,整个人似乎都跟这个末世格格不入。
打从大灾难开始,她就没吃过什么苦。
末日前有高干父母富养着,末日后季正卿又一直护着她,吃喝不愁,风雨不受。
结果就是花哨现在这个精致漂亮的样子,让人看见了难免起疑,或者心怀不轨。
倒不是季正卿怕有人来跟他抢人,抢不过的,他就是觉得自己的人被惦记,这种感觉很不爽。
非常不爽。
甚至想把她藏起来,变成他的挂件,放在靠近心脏的口袋里,贴身带着,没人的时候捧在手心里端详。
花哨受不了他这目光,双手抱胸警惕的后退一步:
“你还未成年,我警告你。”
季正卿一脸无语,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塞上车。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和其他人交流合作,尽可能的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核心人员。
他不能只带着她到处流浪。
季正卿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声音从脑中甩出去。
这个声音总是伴随着他,从小到大从未消失过,还是总是一些事情的决策上影响他。
比如这次,比如对异性的避让,比如对武器的狂热
甚至有时候脑中还会闪过一些零碎的,陌生的画面片段。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相信花哨说他是另一个人的主要原因。
有时候他自己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