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说:“跟我演场戏,回去之后我会‘水土不服’,泻药我都买好了,到时候你找个机会带我回青城。”
“我爸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去的,如果有你一个成年人带着,他肯定放心。”
“而且他绝不可能跟着我,作为爷爷唯一的儿子,他怎么着也得在这儿把年过完。”
骆淮听得长大了嘴:“你把你老子算计成这样,他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花哨说:“他不会知道的。”
骆淮捂着脸:“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花哨:
“出国,具体干什么你就别问了,你也得跟我一起去,不然我爸给你打电话,要我接,就露馅了。”
“到时候我会跟我爸说,我去你家住,你再找个借口跟你妈说,带我出去玩。”
“最后就是我的手机,回青城就砸了它,就说坏了,再买一部。”
骆淮听得瞠目结舌,惊悚万状道:
“卧槽啊,你这一步步早算计好了!你是不是在机场就他妈盯上我了!”
花哨说:“没有,卫生所才盯上的。”
骆淮崩溃:“有区别吗??”
花哨二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回到家,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把二爷爷和奶奶两个老人哄得眉开眼笑。
周爸爸提了一整天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眉头也舒展了,跟着大家一起自豪的笑。
坐在炕上的韩新月听着这些夸奖的话,心里不舒服极了。
不就是几件补品吗,值几个钱,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亲戚。
骆棋凑到花哨跟前,委屈道:
“你带骆淮哥都不带我。”
花哨翻了他一眼:
“你早上睡的跟死了一样,二爷爷在院子里杀猪,闹得鸡飞狗跳的你都没醒,我一个人类能叫醒你?”
骆棋更委屈了。
晚上,花哨吃完饭突然发起低烧来,还吐的一塌糊涂,检查说是水土不服。
谁知,紧接着骆棋也跟着上吐下泻。
要不是骆淮亲口否认没有拉他入伙,花哨都要以为他和骆淮串通一气了。
事实证明,骆棋确实是水土不服,而且情况很严重。
他还对这边的什么调料过敏,全身起红疹。
养了两天,卫生所的护士建议还是送回去吧,水土不服这真治不了,都是个人体质问题。
周爸爸和大姑心力交瘁两天,最后还是让自告奋勇的骆淮带着弟弟妹妹先回去。
韩新月一听,不愿意了,也要跟着回去。
她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乡下待。
二爷爷和二奶奶听了她的话,很尴尬,也很内疚。
他们这土房子确实比不了城里,委屈这几个孩子了。
周爷爷瞪了韩新月一眼。
这孩子!话说的让二爷爷一家心里不难受吗。
韩新月被这一眼瞪得委屈直窜心头。
但也不敢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发作,只能扑倒床头哭去了。
凭什么啊,其他同辈都回去了,她就必须留下来。
她也冻伤了好不好,到现在还不能下床走路!
那周伶伶之前壮得跟牛一样,说倒就倒,
说不定本就不严重,她为了回去,刻意装成这样的!
三人回去的当天,如怀庄突然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