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对了,明天中午去我那休息,你爸一天两趟的接送你也怪累的。”
前段时间宋老师带沈词话去外地演出了,花哨就没去她家,中午也是周爸爸来接送。
花哨也心疼她爹,点头应下了。
这时,她忽然看到沈词话这丫头从耳根到下巴有一条划痕,还是刚结疤的新伤。
“怎么回事?”
小姑娘家家这脸上一道伤,到时候是有留疤的。
宋韵宁有些难受道:
“演出的那个舞台有一块木板没搭好,她跟其他几个孩子前跷过去,一脚踏空,直接掉到舞台下面,被固定木板的铁丝划了。”
花哨皱眉:“最后怎么解决的?”
这肯定是主办方的锅,怎么着也得有笔意外赔偿。
宋韵摇头道:
“就只报销了医药费。”
宋韵宁和另外一个舞蹈老师合开了一家艺术团,专教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声乐和舞蹈。
经常会接一些酒店节目,开幕式等演出,出资方给的演出费用都不高,
宋韵宁也只是给孩子们一个上台演出的机会,锻炼锻炼,根本不求赚钱。
但小艺术团没啥名气,出资方根本不拿他们当一回事,给了演出费用,其他一律不管。
宋韵宁不是能撒泼闹事的人,吃了亏只能自己咽。
花哨最是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刚要骂人,周爸爸的车停在三人前面。
花哨硬生生的把脏话咽了回去。
周荣修摇下车窗,看到宋韵宁,笑问:
“回来了,演出怎么样?”
宋韵宁看着他的笑容,也不禁扬起笑脸说:
“还行,你最近也幸苦了,明天让伶伶还是去我那,中饭也在我那吃。”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花哨无聊的和沈词话一起站在路边望天。
期间花哨还看到背着书包出校门的卓彬。
卓彬也看到她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低着头走了。
花哨知道他要说什么。
今天周测出成绩,这小子数学依旧低了她几分。
大概聊了半个小时,花哨忍不住拉了一下老爹的袖子,示意骆棋还在医院等她。
临走前,宋韵宁还小声嘱咐花哨别跟周爸爸提刚才的事,
花哨嘴上答应,坐上车刚走没多久,转头就跟老爹说了,然后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周爸爸眉头紧锁,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似乎想给宋老师再打个电话问问,但不知怎么又停住了。
花哨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纠结。
人啊,上了年纪,总会有很多顾虑。
周爸爸把闺女送到医院就赶回单位加班了。
花哨一进病房,就看到坐在骆棋病床旁边小椅子上的骆淮。
花哨见到他还有点稀奇。
打从骆棋住院以来,他就头两天来过,之后就消失了。
今天估计是被家里人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