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峥静默了一瞬。
是的,他还是会选这条路。
花哨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眼角的泪痣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您会,我跟您是一样的想法,如果您信不过我,我可以在这里表个态。”
说着,她抄起桌上的水果小刀,照着自己的手背狠狠的刺了下去!
楚茵惊叫一声,吓得脸都白了,惊慌失措的让花哨住手。
席然瞳孔猛缩,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诗诗!”席峥也没想到她来这么一下。
花哨面不改色,握着刀柄在自己的血肉里转动了一个大角度。
席然听到那骨头跟刀刃摩擦的声音,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了。
疯子吧!
哪有人对自己这么狠的?
楚茵见状,直接吓得腿软了,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花哨惊恐的流泪。
席峥紧紧的盯着她,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继女一般。
他清楚的接受到了花哨的传递来的信息:
看到了吗?
我不怕疼,也不惧怕任何身体上的伤害残疾,足以有这个心理素质学习实操机甲。
花哨拔出小刀随手扔在地上,若无其事的用另一只手拿过急救箱,熟练的包扎起来。
这点伤,跟她当初做间谍特务受的那些伤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说小姨是她年少时的阴影。
那祖宗就是拖她下地狱的魔鬼。
她16岁被送入秘密军组织,之后又进入西点军校接受残酷的训练。
20岁参加过ranr计划,在阿富罕服过役,被路边炸弹袭击过,被塔利班俘虏过。
知晓美联策反阴谋,偷过su27,j20资料。
同年被抓,受过五花八门的酷刑,差点惨死异乡。
22岁潜伏过南洋基地,解决拿钱不办事的人员,熟知二炮导弹和雷达站的分布
十年来,她的人生像是一颗巨大的烟花,绽放的五彩斑斓,同样也血肉模糊。
当初祖宗那句“跟着我就是下地狱。”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最后席峥还是答应了,但得等花哨停课返校后再和校方做进一步交涉。
花哨也不着急,躺在家里“养伤”。
楚茵吓坏了,哪怕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这点外伤几天就完全恢复了,
但她还是把花哨当病号照顾。
不仅如此,一到晚上给席峥打电话,就以泪洗面。
不知道还以为花哨已经为国捐躯了。
有次花哨实在忍不了了,就说了句:
“要不你俩搬到一起住得了,省的你成天哭,没人安慰你。”
楚茵愣了一下,拿着通讯器回头看她,抖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
“你同意了?”
花哨这才想起来,当初楚诗汇极力反对,甚至以死相逼,不让楚茵跟席峥在一起。
花哨点点头,很客观的说:
“席叔叔条件很不错,有地位有钱,人长得也精神,比你之前嫁的那个科学怪人要靠谱。”
楚诗汇的亲爹是研究机甲能源动力系统那一块的研究人才。
他眼里只有他的研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在工作,很是忽视妻小。
楚茵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带着女儿离婚的。
丧偶式的婚姻,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