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拜拜!”徐做了个口型,按下了关门键。
岂有此理!许知霖当机立断,跑了六层楼,赶在徐之前堵在宿舍门口。
“小师弟。”许知霖靠着门板,看着勤劳无比的徐。
“师兄。”徐掏出钥匙,在许知霖面前晃了晃,“你出门之前没有带钥匙哦”他“哦”的特别大声,特别嚣张,就等着许知霖挪位置。
许知霖捂着脸,挨着门板滑到地上:“小师弟,没想到我们十几天没见,一回来你就把我扫地出门,没良心啊你。”
徐踢了踢许知霖伸得老长的腿:“请让一下,谢谢。”
许知霖抱住徐的小腿,苦苦哀求:“小师弟,这些天我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还是宿舍最舒服,你让我进去吧!我保证回去以后马上搞卫生!”
“我早上已经打扫好了。”徐微笑脸,吃得不好?睡得不好?骗谁啊?比赛的时候神饱满,出机场的时候脚底生风,吃冰淇淋的时候就跟那啥一样。
“晚饭我做,碗我洗。”只有积极劳动才能挽回小师弟的心!
“于导说晚饭他请;师兄,你做的菜,能吃吗?我担心你把厨房给炸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睡走廊了。”徐蹲在地上,不停地摇头,许知霖在宿舍向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大转变,他接受无能。
许知霖委屈巴巴地看着徐,好事都让徐做了,台词也让徐抢了,不讲道理。
“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进去吧!”徐挺直胸膛,拖着买二送一的、接近两百斤重的巨型物体、举步维艰地走进宿舍。
许知霖的裤子光荣地充当了拖把的角色,他也懒得站起来,坐在地上拾行李。
行李箱被打开,五块blingbling地闪的奖牌映入徐眼帘;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礼”。
“师兄,集齐金银铜三个颜色,就有……”徐对着玻璃碗傻笑,他在想,许知霖一定会喜欢的。
“有什么?”许知霖欣赏着放在锦盒里的奖牌,真想仰天大笑。
“有奖励!”徐把焦糖布丁放到许知霖面前,“师兄,给。”
“谢谢小师弟!”许知霖尝了一口,又嫩又滑,甜度适中,“小师弟,我觉得你的手艺比食堂的甜品师傅还好。”
“真的吗?”许知霖一夸徐,他更开心了,双眼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一样。
“真的,你退役以后要是不当教练,不当体育老师,可以考虑开个甜品店,就开在训练局附近,保证你的生意红红火火。”
“可是我不会管账,会亏本的。”
“你可以请我去当会计。”许知霖心里打着小九九。
“那还是算了吧。”徐一想到许知霖的吃货属性,说不准甜品刚新鲜出炉就被他偷吃掉,想想就不可靠。
“别啊!小师弟,我可以帮忙的。”许知霖很快把一碗焦糖布丁吃完了,连碗边的糖霜也吃得一干二净,“小师弟,还有吗?”
“还有芒果味的和酸奶味的,你要哪个?”徐利用早上的空闲时间,做了各种口味的布丁和巧克力。
“都要可以吗?”
“你又想混在一起吃?”徐满头黑线,“师兄,你还是留着当夜宵吧,不然等会儿吃不下晚饭。”
“好吧。”许知霖把奖牌从锦盒里拿出来,用软布细细擦拭了一遍。
“师兄,我看了你的赛后采访,你的反应跟其他外国选手相比,也太淡定了吧?”
“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太高调不符合我们体操队的风格。”
于建平最讨厌那种拿了金牌就得意忘形的人,虽然许知霖在于建平眼中就是这种人,但他在世锦赛上表现得既不显山也不露水,进退有度谈吐得体,以致于他一回来,于建平笑得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