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告诉我的。”
“不切实际的瞎想罢了。”
“难道你想重新练两跳?”方文知道,还在省队时的许知霖是有发展两跳的潜力的,后来他要许知霖纠正上法,许知霖竟慢慢打消了发展两跳的想法,直到现在,也只练一个动作。
“方导,这回您可想错了。”许知霖摇头,他想的不是这个问题。
方文没想到自己猜得不对:“哦?那是什么?”
“我以为您想跟我说,我应该在冬训的时候增加鞍马难度,而不是发展两跳。”除了跳马,许知霖的鞍马难度比其它四项要低。
“你的能力有多少,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在方文面前,许知霖也不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在没有伤病的情况下,我自然希望全面发展,争取每个项目都能拿到世锦赛奖牌。”
“你进入成年组才第一年,不急于一时,预防伤病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你现在总体难度不低,我很看好你。”方文觉得,成年组第一年,许知霖可以不用急着上难度。
“谢谢方导。”
“我还是很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的。”方文对许知霖的实力很放心。
“您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啊!”
“冬训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组员加进来,全运会结束以后,林越就把退役申请书交上去了,最近应该会有批复。”方文跳开这个话题不谈,因为许知霖的确是他亲自选进国家队的。
“林师兄的肩伤一直反复,之前动了手术也不见好转,或许他退役以后休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许知霖有印象,全运会的时候,林越的肩上粘着厚厚的胶布,在单杠上做着转体动作,即使难度不高,他做得也很吃力。
“所以你啊,别老在单杠上那么起劲,你看看你的手,每次都要我们提醒你擦镁粉。”
许知霖练单杠的时候总是擦不够镁粉这个问题,方文已经提醒过很多遍了;他的手背白皙得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而掌心全是厚薄不一的茧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刀片刮掉。
方文记得很清楚,许知霖刚进国家队的时候,大冬天的练单杠,连护掌都不带,长时间练下来,他的掌心就被擦掉一层皮,许知霖偏偏还不管,照样抓杠,最后皮肉都被刮掉,鲜血淋漓地混着镁粉做动作,气得方文直往他手上捆纱布,好几天不让他上杠,非等他手伤好了才让他恢复训练。
“我不是改正错误了嘛。”许知霖这个坏习惯是强行被改正的。
“师兄,你的护掌拿了没?你记得要拿啊,记得要戴啊,不能忘啊!记得啊,不然手会很痛的。”徐每天都提醒许知霖带护掌,睡前念叨,醒来念叨;许知霖很无奈,徐一个十来岁的大好青年,天天嗦嗦的,害得他一听到“护掌”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到处找护掌。
“比赛开始了,专心看。”
“好。”
第一个上场的是身材魁梧的巴西选手james,他的上肢力量和下肢力量都很发达。
james的手腕脚腕没有粘任何胶布,也没有戴护腕,他只往脚底和掌心抹了一层厚厚的镁粉,原本黝黑的手掌变得奇白无比,又往自己的掌心吐了两口唾液,擦了擦手,开始助跑,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