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啦?”许知霖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
许知霖想起以前在省队的时候,徐有一次在赛前发烧,烧了一晚上,第二天临上场还没退烧,他就贴着张退热贴去比赛,还用纱布往头上绕了两圈,比赛的时候,神情就像现在一样专注。
“很生气!气死了!”徐把手上的冰袋用力往下摁了摁。
“小师弟,你轻点儿!”这个小师弟,四肢发达,头脑、嗯,还是很灵活的,就是有时候一根筋。
“师兄,好些了吗?”徐放轻了手势。
许知霖顺势蹬鼻子上脸:“你再哄哄我,我就不烧了。”
“……”
“小师弟,是不是现在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我?”
徐想也没想,“嗯。”
“我要两个冰淇淋,一盒巧克力。”许知霖盘算着今天的零食分量。
“师兄,你还是吃冰吧,这儿有现成的。”
“小师弟,你怎么能耍赖!”许知霖还想着过嘴瘾。
“跟谁学谁嘛!”徐大言不惭。
许知霖心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北京,回运动员公寓的路上。
许知霖的脸还是有些微红,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头重脚轻还是故意为之,走路的时候总爱往徐身上粘,圈着徐的手臂走了一路,搞得队友们都在笑。
“徐,知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你记得好好看着他。”
“你看这手部挂件,自带光环,多好看。”
“哈哈哈哈哈……”
许知霖叮叮当当地把一堆金银铜倒出来,摊在沙发上,他挑出其中一块银牌,挂在那只一直放在角落的小叮当脖子上。
“师兄,这是什么?”徐从来没留意过沙发上还有这样一只玩偶。
“方导送给我的见面礼。”许知霖捏了捏小叮当的双手,与它对视。
“见面礼?”徐不解。
许知霖把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徐。
“师兄,你当时一定很疼吧!”这是徐听完后的第一句话,头都撞到跳马上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是晕晕乎乎的。”许知霖把小叮当放好,摆弄剩下来的奖牌。
“师兄,其实你心里还是介意那块双杠金牌的,对吗?”徐不问出来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既然他们这么爱雨露均沾,我总不能吃醋吧?”许知霖不屑道。
“师兄,你很好,每一场都完成得干净利落。”徐真心感到佩服。
我很好?原来这是小师弟对我的看法,许知霖暗暗自喜。
“还有呢?”许知霖问道。
“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才能发挥得好?”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知霖说:“你总得先贿赂贿赂我。”
“怎么贿赂?”
“少说也要十个八个冰淇淋,十盒八盒巧克力,外加食堂的小笼包,叉烧包……”
“这么多,你吃得下吗?”门外传来方文的声音。
徐连忙打开门:“方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