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的,世锦赛要用啊!”后面六个字,许知霖说得极轻,似乎这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师兄,你还不是要跟苏师兄争破头!”
“哼,他争的过我吗?你师兄我貌美如花,光/气场就甩他几条街。”
“……”
“不过我们也很多年没有人拿过世锦赛的全能金牌了。”
“是啊!”
日本的井上和辉连夺两届奥运会全能冠军,并实现世锦赛全能六连冠,“独孤求败”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
“师兄,你有想法?”
“有,当然有,这毕竟是个好机会。”奥运会后一年,是单项世锦赛,经过前一年的奥运大赛,很多选手都会选择暂时休战,或是退役,这时是各国新人崭露头角的时候,谁能抢占先机,就看临场发挥了。
“可是照前几个月世界杯和邀请赛的情况来看,去年参加过奥运会全能比赛那批人可能也会参赛啊,师兄,你有多大把握?”
“总该试一下吧,不然明年的竞争更激烈。”
“难度。”徐着重强调这两个字。
“嗯,这是唯一的办法。”
“两年后,可能就轮到我参加世锦赛了。”
“小师弟,睡觉吧!”许知霖万分不愿意说起这个“两年后”的问题,他觉得心里难受。
“师兄,晚安。”徐虽然疑惑许知霖突然终止话题,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六月夏至,日复一日的训练伴随着窗外的蝉鸣不绝使人有些心情烦躁。
“才倒立了多久?就开始松腰了?”几个女队员面对着墙壁练倒立,其中一个穿绿色运动服的女孩右脚往后踢了一下,调整姿势,不巧主管教练从她身后经过,看到了这一幕。
绿衣女孩不敢吭声,只能偷偷地抿嘴。
“天气热了,是不是午饭的时候又多吃了冰淇淋,身子沉了,没力气了?”有些女队教练会严格控制队员的体重,体重轻,做动作更灵活,爆发性更强,尤其是平衡木和高低杠这两个项目,都是要求动作飘逸轻盈。
可是小花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真的忍住什么零食都不吃?尤其是甜食,有时候馋的不行,唯有偷偷藏起来吃,不被教练发现。
“说了多少遍了,总是不长记性;刚刚谁动了的,自己等会儿再加练二十分钟。”教练满身火气地走开了。
绿衣女孩忍住眼中的泪水,愣是没让它掉在地上。
“师兄,你都吃了几个了?”徐看着许知霖正撕开第三只甜筒的包装纸。
“这是最后一个。”许知霖靠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甜筒。
“我可是吃不下了。”徐只吃了一个,就觉得甜腻腻的。
“许知霖!又偷吃!”方文拿着饭盘,走到许知霖对面坐下。
“方导,我是当着你的面吃,怎么能算偷吃呢?”
“方导,我要投诉,师兄刚吃完晚饭。”
“小师弟,你怎么天天都在告状?”
“你真要庆幸你不是女队的,不然你连晚饭都没得吃!”方文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许知霖,又想起下午那个倒立时因为松腰被罚加时的女孩子。
“有那么夸张吗?”许知霖半信半疑,虽然女队有控制体重的要求,总不至于连晚饭都不让吃吧?
“没有,但是像你这种吃法,换做是我,是不会让你吃晚饭的。”
“虐待,虐待啊!”许知霖连连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