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回头,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很深、很沉,里面的情绪也很难看清楚是什么意思。
只是让人觉得好像他周身都冒着汨汨的寒气一样。
“不着急。时机已经成熟了,戈尼亚既然来了中国,那就好办了。”
易槐顿了一下,微笑的看着邵储:“二少,能去外面帮我把白铮杨叫过来吗?”
“啊?”召邮者并不认识白铮杨,闻言榜了一下,召则是知道易槐有话要说,拍了拍邵储的脑袋,说:“就在门外,咱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和我打招呼的那个男人,你认识的。”
这么一说邵储倒是有了些印象,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邵储忍不住回头再看了安放一眼,停留了一小会儿,才彻底离开。
宽敞的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易槐坐在安放床头的位置,并没有动。
邵一则扫了一眼易槐,这么多年针锋相对,他对易槐多少有些理解,现在看似冷静镇定的易槐,却是邵一则和易槐这么多年接触当中,见到的最危险的一个易槐。
“按照咱们原来的计划,你送安放出国。到时候安知意对安放造成舆论攻势。同时,咱们让他们降低防备心,然后再出手。”
邵一则掀了掀嘴唇:“不过现在,安知意和你爸应该也感觉不到不对劲,咱们算是提前暴露了。他们对你有了防备心,再要对付那两个人,就难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的确就是邵一则说的那样。
易槐低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安放,他晓得他一定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所以打算借由安知意的手段,让安放自己离开华国,虽然这样很可能会造成两人之间的误会,让安放心灰意冷,但也总比让安放在这里,成为权力倾轧之下的牺牲品一样。
所以,按照原来的计划,把安放送出去,等到安放走了,身上的合约、电影的事情都解决了的时候,他大可不动声色的蚕食易氏、曼斯集团。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最终还是没有保护好安放。
易槐的表情不变,伸手在安放的脸上碰了一下:“既然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半途而废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安知意打定了主意让安放死,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玩的彻底一点。”易槐抬起眼睛,轻柔的看了邵一则一眼。
敲门声从响起。
白铮杨进来了。
易槐:“小白,既然方启学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第一步,现在,得麻烦你去看一下贺西川了。”
“你去吗?”
易槐微笑:“不了,我怕我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他。”
白铮杨也没多说,直接就走了。
邵一则皱眉,“白铮杨怎么被白家放出来了?”
白铮杨和彭栋的事情虽然没有闹得轰轰烈烈,但是知情人也不少,据说当时白铮杨就被关了起来,白家的家主气得要命,扬言要的打断他的腿。
怎么现在,白铮杨被放出来了。
易槐脸上毫无波澜:“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彭栋和白铮杨蓄谋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