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疯了吗?”全场一时鸦雀无声,转瞬喧闹爆发,震耳欲聋。主场球迷嘘声,客队球迷赞声,呐喊声,同队队友不敢置信声,连揍人的球员举着拳头都一脸懵逼。
踢球多年,什么样的黑哨没见过?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即便恨得牙痒还都要忍,等下了场才能上告足协调查,当场殴打裁判,omg,别管有没有理,那可都是要禁赛了。
他刚才气极不过在心里想想如何痛殴这个怎就稀里糊涂真出手了?
球员被红牌罚下场,球队十一人对阵对方十人,气得教练想骂娘。
当然,闻名球探的“铁血绅士”,向来只会用冷冰冰的眼神拷问对手,自然不会破口大骂损坏形象,这样想着,他扭头发现周围人正目瞪口呆盯着他瞧。
他后知后觉闭上嘴巴,他刚才下意识好像说了什么,这帮“狗娘养的”“恶心的蛆虫”“舔菊花的贱人”?omg,英俊的“高冷”教练捂住脸,这真是见鬼了。
声嘶力竭呐喊的球迷更是满心“卧槽”恨不得撕了对方球迷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涂满屎尿当一个球迷这样想着,并回过神来望着扒开裤子的手,感到屁屁发凉时,观众席已是一片混战。
互殴的,混战的,砸东西的,翻阅护栏跑下球场揍人,警察全员出动,场面仍不可控制。
甚至越踢越是硝烟弥漫满身火气的两方球员甚至抛下足球,组团群殴,在绿茵场上翻滚,挥洒热汗与鼻血。
远隔万里的海外观众嘴巴张了又张,眼睁睁见着一场严肃的球赛已滑稽的方式场。
“这都发了什么疯?”
有人翻了翻理事会官报,“果真是潘多拉魔盒?”
半日间,人的心突然间变得比海都难测,打架斗殴暴力事件剧增。
有女生本欲跟男友分手,捏着官报愣是不敢轻易张口,生怕一个不好激怒对方酿成情杀。
警察忙得脚不沾地,大肆抓人回警局再教育,一言不合,连警察都跟着掀桌。
等鸣海一脸戚戚然回到凌峰身边,突然间眼睛都不够用,什么自杀倾向、他杀倾向、谋杀倾向,但凡心有阴暗,便如离离原上草,一遇火源便烧及一片,害人害己。
“不是说来突破瓶颈,怎么光忙着拯救这帮子傻逼?!心境问题跟救他们有什么必然关系?难道多救几个人能感到真情传递,世界美好,进而心境升华?”鸣海讥笑道:
“呵,不添堵都好,真被这帮蠢货气死了都,还增长狗屁什么心境?!”
比起仙隐宗弟子对陆寒霜深信不疑,原第一大派出身的鸣海,内心敬畏打了折,这会忙得分身乏术,好比空中非人,忍不住抱怨连连。
“你说,不就是追不上姑娘吗,天涯何处无芳草,用得着因爱生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再说说,不就是被偷了一点小钱吗?用得着追了几百条街被混混围堵差点搭上一条命,有脑子的都知道不要身处险境,学学咱华夏姑娘,大晚上遇到色狼劫道都知道先虚与委蛇稳住流氓,再趁机逃跑,谁脑子一热不顾体力差正面硬刚?”
“再瞧瞧那位主,蠢没边了,这么屁点魔气还不够我一个哈欠喷出,就能把人逼成这样……”
鸣海只顾着从各方面抱怨常人愚蠢不堪,完全没有发现,言语间越发楚河汉界,不屑与“愚蠢凡人”为伍。
语气越是嫌弃,越恨铁不成钢,心态越飞速增长为长辈看待不懂事屡屡犯错的晚辈,从而越发拉开心里距离,摒弃尘念。